。”楚淮拉著蕭容坐了下來, 只是比起剛才和諧的氛圍, 現在空氣中好像有點詭異。
蕭容初見永定王, 有點忐忑,脊背挺直,雙膝並立端正的坐著,微微垂眸, 有點不解, 看永定王的年紀, 應當是孩子都和他們一般大才是,可阿淮居然說永定王還沒有娶妻嗎?
蕭容餘光打量著永定王,心裡既畏懼,又莫名的有點親切,好像有點眼熟,可她確信從未見過永定王,真是奇怪。
蕭容心中百轉千回,永定王又何嘗不是,直勾勾的盯著蕭容,像是能看出花來一樣,越看越覺得古怪,怎麼可能呢,當初不是……嘖。
“咳咳,”楚淮握拳咳嗽了下,“師父,您打算何時啟程回大楚?”
師父再看下去,容兒就要把頭低到肚子裡去了。
永定王深吸口氣,移開目光,端起茶盞掩飾了下,“明日便走。”
原本他打算多待些日子,隆安帝也沒催他,可如今瞧見蕭容,他卻不得不趕回去問個清楚了。
先前楚淮沒讓他見蕭容,顯然是故意瞞著他,在楚淮這是不可能問出什麼來的。
楚淮明知故問,“這般著急?我還打算再待半月,屆時會將梁國皇室之人都帶回去交給父皇處置。”
“屆時人還能活著嗎?”永定王冷睨了楚淮一眼,照這個架勢下去,怕是還沒出梁京人就沒氣了。
“師父放心,不會讓他們死的太簡單,這不止是我一個人的仇。”
楚淮的言外之意永定王聽明白了,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蕭容全程靜靜的聽著,總覺得屋內有點劍拔弩張的意思,可阿淮不是說永定王待他很好嘛,她好像沒感覺到。
永定王坐了沒一會,便覺得坐如針氈,索性起身離開,自始至終都沒和蕭容說一句話,可是走前還是意味深長的瞧了她一眼。
永定王一走,蕭容輕輕地舒了口氣,像是心裡懸著的石頭放下來了,楚淮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需要這般緊張嗎?”
“永定王身上的氣勢好足,比你威嚴的多。”一看就是一個嚴於律己,也嚴於律人的性子。
“師父會跑時就在軍營裡了,多年軍隊浸淫,身邊又沒個女子改改他的臭脾氣,自然冷硬嚴肅。”
“永定王沒有娶妻嗎?我看他年紀也不小了。”
“沒有,師父孤身一人,父皇多次提起想給他賜婚,可師父不要,老王爺起先還唸叨,如今都懶得看見師父,搬去城外道觀住了,如今的永定王府除了逢年過節,極其冷清。”
楚淮望著蕭容,待她回了大楚,那樣的局面便會改變吧。
蕭容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我總覺得永定王似乎有些眼熟,可我並未見過他。”
“興許是巧合吧,人長的相似也不奇怪。”楚淮隨意道。
“你說的也是。”蕭容也就沒多想。
次日楚淮送永定王出城門,永定王眸色凌厲的盯著他,“你小子是故意的對嗎?讓陛下著急忙慌的給你賜了婚。”
若真如他所想,那他們連對蕭容婚事的決定權都沒了。
楚淮裝傻充愣,“師父說笑了,我原本就打算娶容兒,婚姻大事,自然是宜早不宜遲,免得生出變故,師父不是教徒兒出手要狠厲,不要猶豫嗎?”
永定王深深的睇了楚淮一眼,“我日後再與你算賬。”
“路途遙遠,師父一路順風。”楚淮笑了笑,並不在意。
望著永定王一行人逐漸遠去的背影,楚淮勾了勾嘴角,有時候,卑鄙一些,才能留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楚淮轉身進城,回到住所時蕭容正在學看賬簿,她從前沒機會學這些,現在卻不得不學,往後總要打理好內宅,東宮內宅可不是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