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你身上?
不管你用什麼秘法,繫結名字、靈魂和血脈的天下追殺令也不應該會在你身上!你是安知魚,針對無花果的天下追殺令憑什麼……”
白杜奇突然愣住了,她想起來了一件事。
無花果是她給那個小刺客取得名字,並不是人道承認,登記在《名譜》上的。
換句話說,“無花果”這個名字並不受人道保護,只要餓鬼道陣營的人願意,分分鐘可以吃掉或是直接未知掉。
安知魚現在是餓鬼道的人,他用這種方法成為了“無花果”,從因果外進了因果內。
想明白這些的白杜奇放棄了反抗。
她與“無花果”的關係已經是不死不休了,多說無益。
撤去暗中蓄力的水銀君勢,白杜奇躺倒在地上。
換做其他人,白杜奇可能還有再搏一搏的勇氣,但安知魚……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這位練的鯤鵬化龍訣,能攻能防,要爆發有爆發,有續航有續航,主打一個全能。
還能變身鯤鵬形態和龍形態,自己從剛剛開始就已經底牌盡出,但對面甚至都沒變身。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如果你願意,朕希望能死在一場盛大的處刑裡。
不瞞你說,朕之所以暴虐無道,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有個勇士將朕推翻,用朕真金白銀造的處刑場將朕處決。
不至於像父皇母后那樣,死在無人的深宮之中,何時死的、死於誰手都由底下人隨意編撰。”
白杜奇的瞳孔失去了高光,她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小時候的種種幕幕。
力排眾議,建百花凋刑場;孤注一擲,鑿地河存水銀;猶豫不決,是否繼續修煉耀變訣;渾渾噩噩,在眾人簇擁下登基;幸福快樂,在父皇母后的懷中撒嬌……
這就是走馬燈啊,這麼看來,朕的腦子,也早被水銀弄壞了啊。
安知魚可不管白杜奇想到了什麼,他只覺得白杜奇解脫的笑容讓他噁心。
可正要動手時,卻是一陣花香傳來。
不似人間香,盡是夢中味。
待安知魚從香味中清醒,卻發現周邊變了樣。
本被水銀鋪滿的都城、皇宮此刻全部開滿風信子,離譜,什麼時候水銀成土壤和肥料了!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安知魚回頭望去,是一個頭戴巨大風信子花飾,遮住了半邊臉,露著的右瞳孔裡映著春天,手拿古代神器狙擊槍,衣衫半褸,面板白的似鬼,身材瘦的如骨的少女。
安知魚不認識她,心裡卻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原因無他,這個少女身上世道化身夏允的氣息太重了,重的蓋過了其他所有。
夏允和另外兩位世道化身不同,她手底下人很少,大部分時候都是直接讓常淪培養出來的人才來給她辦事。
為何現在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受她影響的少女?
這種感覺都有些像是繼承者了,可離大爭之世開始還有二百多年,時間又不對。
少女不做聲,她看出了安知魚的提防,卻毫不在意。
抬手一槍,直衝安知魚腦門。
安知魚不躲不避,任由少女射出的飛彈打在額頭上。
少女眉頭微挑,剛才那一槍居然沒破防:“好厚的臉皮。”
“只是沒有內力加持的普通鐵彈,別說我,一流高手都不會將它放在眼裡。”
面對安知魚的嘲諷,少女只是呵呵一笑,抬手又是同樣的一槍。
……
白杜奇看著剛剛從少女出現開始就呆在原地,眼神迷離的安知魚有些不知所措。
她要趁這個機會逃跑嗎,憑她的本事,東山再起不過是兩三年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