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夏平安死的太突然,除了京城和不夜城那兩塊地,宏國的其他地方倒還維持著原狀。
上次來到五蓮縣的時候是夏天,這次是晚春,荷花才露了尖尖角。
驕陽打在滿縣荷花池上,波光粼粼,池邊的行人匆匆,只留幾名酒客暢飲。
顧宇牽著視差安,走走停停,欣賞荷花的同時,打聽幾個月前的事。
“淤泥,什麼淤泥,要玩泥巴下水啊。”
“劉昌來,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哦,你說門口那個算命的啊。
確實幾個月沒見他了,那貨拿個算盤說瞎話,估計惹了哪個老爺被拖出去亂棍打死了吧。”
“妙本大師?之前是來這開過講壇,老牛逼了,唸經能念出佛光和蓮花來。
不過我不太喜歡他,頂了個光頭,袈裟半開,還對我家相公眉來眼去的。”
問了一大圈,沒一個能提高有用資訊的。
走遠了之後,還能聽到那個大媽的嘀咕。
“還挺帥,就是牽著個人,玩的挺花啊。”
……
聽到這,顧宇將套住視差安的內力鎖鏈撤去。
“顧大俠還要面子?”
“閉嘴。”
顧宇只是不想被人誤會成有龍陽之癖罷了。
真是的,最噁心魔為什麼偏偏附在易安身上,要是附在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姑娘身上該多好。
不過雖然撤去了鎖鏈,視差卻仍是不敢直接溜之大吉,而是乖乖跟在顧宇身後。
五蓮縣旅遊業發達,客棧酒樓也多,顧宇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找了半天,才終於發現一家位置偏僻,二三樓開窗後見不到半點荷花的小客棧。
——“頂風客”。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客棧。
顧宇進去後掃了一圈,小二趴在櫃檯上翻著賬本,看到顧宇進來抬了一眼:“客人打尖還是住店?”
“來一桌飯菜,準備一間房。”
說完,就帶著視差找了個桌座下,同時,餘光瞄著店裡另外兩桌客人。
一桌坐了四人,三男一女,女的穿了個大花衣,有點溜肩,眉間有劍氣,是個用劍的高手。
三個男的都挺醜,一個大毛腿,一個絡腮鬍,一個謝頂。
謝頂的那個人手上戴了白玉扳指,十根手指上都戴了。
另外一桌坐了兩個花容月貌的小美人,一個長髮及腰,一個短髮披肩,兩人一左一右戴了一對耳環。
這些人見到顧宇和視差進來後並沒有多在意,只有穿大花衣的溜肩女時不時盯著視差安看一眼。
這個小動作自然避不開顧宇和視差安的注意。
顧宇有些後悔沒多帶幾個面具了(之前在露水城戴的面具都被打壞了)。
很快,後廚就做好了一桌飯菜送了上來,視差安沒什麼胃口,大部分都進了顧宇肚子。
就在顧宇吃飽喝足,準備上樓進房睡覺時,花衣女人來到二人面前。
“小女子江洲城司馬樂,不知二位高手尊姓大名?”
“高手?你從哪看出來我們是高手。”
顧宇漫不經心的剔著牙,他的內力早已返璞歸真,他不主動施展,沒人能看出他的實力境界。
至於視差安,不爆發出心魔力量的時候與常人無異,也不是這些小傢伙能看出來的。
是的,在顧宇眼裡,這些人就是小傢伙。
司馬樂應該是剛突破一流不久,實力境界不穩,隨時有掉下去的風險。
跟她一桌的三個醜八怪,都是三流水平,另外一桌的雙胞胎姐妹,實力都是二流,離突破也遠的很。
“閣下說笑了,您腰間那柄寶劍可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