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閉口不言,節度使府很可能還會派人深究下去。
甘修儒聲稱是為行刺莫恆雁才做內應,不管這個動機是真是假,都會牽累傅文君。
所以將甘修儒的動機牽扯上聖國西王,就有了合理的動機,從而牽扯不上傅文君。
“何統領應該知道,在山陰龍背山上發現了一處賊窩。”魏長樂低聲道:“我從那裡得知,山陰有一股亂黨存在。這夥亂黨自稱隸屬於聖國西王麾下,城中內應,也正是西王黨羽。”
何元慶皺眉道:“聖國西王?我從無聽說過。你從那些亂黨口中,可得到更多關於西王的線索?”
魏長樂一直想要查出聖國和西王的底細,但這股勢力隱藏極深,想要將其挖出來絕非易事。
如果能利用趙樸的力量調查這股力量,自然要比自己去追查更有作用。
“西王在懸空寺的黨羽全軍覆沒,沒有活口。”魏長樂道:“山陰城內的黨羽也都自盡,我手中並無可以審訊的活口。但他們在山陰已經活動了多年,應該會有一些痕跡,只是我暫時還沒有發現。”
何元慶肅然道:“你確定沒有任何活口留下?”
魏長樂嘆道:“那西王就像只耗子般躲起來,行事也異常小心。就算真的有活口,我估計也未必知道他的行蹤。”
“這種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何元慶淡淡一笑,道:“不過既然知道有這股勢力存在,那就總能想出辦法將他們挖出來。今次他在山陰有黨羽,保不準在朔州甚至太原也有黨羽,確實不能疏忽。”
正在此時,先前那兩名送飯的家僕再次出現,也是拎著食盒過來。
彘奴在邊上一直沒吭聲,見到那兩人,立刻衝上去。
那兩人心虛,已經跪下道:“小的們是奉大小姐吩咐,不敢違命。這次是真的.....!”
一人開啟食盒,道:“你過來看,都是好酒好菜。”
魏長樂自然知道都是趙靈嬋惡作劇,這兩名送餐的僕人只能依命行事,眼見彘奴要衝過去揍人,立馬叫住。
彘奴忿忿不平,卻也不好動手。
“你們先吃飯。”何元慶起身來,含笑道:“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他也不多留,走了兩步,忽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魏長樂,問道:“一個縣你敢守,如果是一個州,你敢不敢守?”
這話問的很奇怪,但魏長樂淡然一笑,道:“別說一個州,就是一個國,我也敢守!”
“少年豪氣!”何元慶哈哈大笑,又道:“是了,有個事情和你說一下。今天節度使府外面時不時有人經過,賊頭賊腦注意動靜。眼下各處門外都有人盯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魏大人的仇家都在等你出門。”
魏長樂笑道:“如此說來,我被魏氏除籍的訊息已經傳開?”
“街頭巷尾確實都在議論此事。”何元慶肅然道:“應該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當下這座府邸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留在府裡,誰也不敢動你分毫。”
他也不多言,大步而去。
酒菜擺上之後,兩名僕人才匆匆退去。
“古伯,吃飯了。”彘奴一一看過,香氣四溢,甚至拿起酒壺聞了聞,這才衝著屋裡道:“都是好酒好菜,這次是真的。”
老魏古出來的時候,似乎還在氣頭上,吹著鬍子道:“喝了一輩子酒,就沒想到有天能灌口黃湯......,氣死老奴了!”
“這是好酒。”彘奴將酒壺遞過去。
老魏古接過酒壺,細細聞了聞,又倒了酒水在桌上,拿手指捻了一下,放進舌頭品了品,這才眉開眼笑道:“好酒,好酒!”
確定是好酒,這才灌了一大口。
三人本就腹中飢餓,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