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她?”
謝臨硯笑了一聲,笑得有幾分冷:“我為什麼要喜歡她?若非有同生共死咒限制,我早便將她這個拖油瓶殺了。”
柳如弈“哦”了一聲,尾音上挑,像是覺得頗為有趣:“她剛剛可是為你擋了箭,還把自己傷成這樣,她為了救你,都快死了,你卻這樣說。”
“若非有同生共死咒在,我巴不得她快點兒去死。”謝臨硯的語氣很惡劣:“我又沒讓她給我擋,這般弱還要逞能,難不成還指望我感激她嗎?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他冷笑:“傷成這樣只能說明她蠢,若非我的性命未與她繫結,我又怎麼會救她?”
楚堯堯抿緊了嘴唇,拳頭也慢慢攥緊了,她的臉色顯得極為蒼白。
柳如弈竟然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他轉而對謝臨硯道:“這小姑娘喜歡你,你剛剛的一番話好像傷透了她的心呢。”
他笑得極為誇張,看著楚堯堯的時候,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喜歡我?”謝臨硯也笑了:“所以我才說她蠢。”
柳如弈的眸光中閃過了一絲玩味,他看向楚堯堯,說道:“小姑娘,聽到他都說了些什麼嗎?”
楚堯堯的呼吸顯得很急促,她卻並沒有接柳如弈的話。
“柳如弈,”謝臨硯繼續道:“只要你幫我將同生共死咒,便再也沒有東西能夠阻攔我殺天道了,天道是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我們是同一邊的。”
柳如弈有些不置可否,他笑道:“同生共死咒我倒是能解開,但是如此輕易地幫你解了,我實在是覺得有些心有不甘。”
“交換條件是什麼?”謝臨硯問道。
柳如弈皺眉思索了片刻,眸中笑意不減,他道:“不如這樣吧,等我將同生共死咒解開之後,你親手用你的劍殺了她。”
他輕輕指了指被謝臨硯摟在懷中的楚堯堯:“就用一劍穿心的殺法,將這個喜歡你、甚至願意為你擋箭的小姑娘殺了。”
“好。”謝臨硯想也不想、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楚堯堯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柳如弈大笑起來:“謝臨硯啊謝臨硯,我可真是沒看錯人!”
“將她放在這上面。”柳如弈示意謝臨硯將楚堯堯放在旁邊的石臺上。
謝臨硯也不拖延,他扶著楚堯堯的肩,將她橫抱起來,慢慢向石臺走去。
楚堯堯想掙扎,可是她小腹上的傷實在是太疼了,她除了劇烈地喘息,根本無力掙扎。
脊背觸及冰冷的石臺時,她的心底也一片的冰冷。
柳如弈真的能解開同生共死咒嗎?若真的被他解開了,是不是就說明,系統的確和天道有關,她從立場上來看,也的確是謝臨硯的敵人。
她是天道陣營的,謝臨硯想殺她,也很正常。
她打不過謝臨硯,也沒他聰明,被他殺,也很正常。
楚堯堯的眼眶有些紅了,可是她只是一個讀者而已,為什麼要讓她經歷這些?
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了下去,她看見謝臨硯冷冷地看著她,那是……看敵人的眼神。
柳如弈走到了石臺邊上,垂眸看著躺在石臺上的楚堯堯,他柔聲道:“別哭,解咒而已,很快就好了,不會痛的。”
接著,一隻手便覆在了她的額頭上,楚堯堯只覺那隻手冰寒無比,冷得根本不像活人的體溫。
在那一瞬間,似乎有某種很奇藝的力量觸碰到了她的靈魂,又用力地將什麼東西從她的靈魂中向外抽離。
確實不疼,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那種痛苦,並非是身體上的,也不是在靈魂上,而是作用在情緒上。
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
“好了,”柳如弈很快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