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魔尊,憑藉一己之力,改變了魔域的格局,而他,每日不是修煉就是修煉,沒有人真的見過他出手,但那些揚言要挑戰他的人,最後都消失了。所有人都說,極域魔尊一直不問世事是因為他一心求道,妄圖憑藉修魔重歸大道,所以剖嬰之仇,他不在意,廢除修為之仇,他也無所謂。
正道各大門派因為他的存在,對魔域都存著深深的忌憚。
而終結這一切的人,是謝臨硯。
魔域本便信奉絕對的實力,他憑藉一人一劍,便將穩坐魔尊之位多年的扶念之斬殺,成了正道魔道無數人的噩夢
楚堯堯坐在茶樓裡吃著不太好吃的點心,百無聊賴地聽著茶樓的說書先生一驚一乍地講著扶念之和謝臨硯,還有正道和魔道老一輩的故事。
這已經是楚堯堯第三次在客棧裡聽說書人講這些故事了,起初她還覺得挺有意思的,現在她都聽膩了。
不過楚堯堯發現了一個比較好玩的現象,在最初聽到的那個版本中,故事裡的正道是絕對的好人,而扶念之和謝臨硯之流的,則是陰險狡詐、殺入如麻之輩,被人人唾棄,嗤之以鼻的代表。
故事也大多以正道戰勝了邪魔外道為基調,聽得人熱血沸騰。
但越是靠近魔域,說法就越不一樣,對於魔域的詆譭也越少,而正道也逐漸從正面的紙片人演變成了與魔道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另一股勢力。
故事中,謝臨硯作為極域魔尊,依舊是極為恐怖的長相,什麼青面獠牙、身高三尺、嚇哭小孩一類的詞瘋狂往他身上套,直聽得楚堯堯想笑。
聽這些故事的,自然也是小孩子最多,他們大多沒有辨別是非的能力,說書人怎麼講,他們就天真地信以為真,果然,演義與真實是有差別的。
謝臨硯坐在楚堯堯對面,對於說書人對他的詆譭毫不在意,一臉認真地吃著盤子裡的綠豆糕。
楚堯堯抬眸看了他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那個綠豆糕不好吃。”
楚堯堯知道謝臨硯喜歡吃甜點,看到茶樓的時候就專門拉著他進來吃,但是這家茶樓的糕點卻做得相當難吃,她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精緻繁雜的點心顯然不是西域這邊的特產,越是西行,糕點就越難吃,但此處也有它自己的特別之處,比如這裡的茶樓中賣的一種飲品楚堯堯很喜歡。
鹹奶茶,味道很淡,又有奶的醇香和茶的清澀,裡面沒有放糖,而是放的鹽,非常解膩,很好喝。
“有得吃就不錯了。”謝臨硯倒是無所謂。
說書人還在講,故事已經講到了謝臨硯殺了扶念之坐上魔尊之位後,是如何與正道之人為敵,又怎麼到處殺人的劇情了。
這段正是《凌天魔尊》正文的內容,楚堯堯覺得自己可能比說書人還要熟悉。
謝臨硯則突然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然後道:“扶念之沒死。”
楚堯堯“啊”了一聲,一時沒理解他的意思,便聽謝臨硯道:“我將他關起來了。”
楚堯堯要是沒記錯的話,扶念之跟謝臨硯父母的死,多少是有些關聯的。
“你是把他關起來好折磨他嗎?”楚堯堯問道。
謝臨硯放下了指間夾著的綠豆糕,勾起了唇角,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楚堯堯,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心狠手辣嗎?”
楚堯堯心說,難道不是嗎?
不過她沒說出來,而是眨了眨眼睛,無辜地看著謝臨硯。
“不殺他是因為他與天道有些關聯,留著還有用。”謝臨硯向她解釋道。
原來如此。
楚堯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去追問。
謝臨硯的神色微微閃動,他的睫毛隨著他抬眸的動作顫了一下,眸中也隨之閃過了笑意:“楚堯堯,你不會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