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說著,他又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他們在威脅謝臨硯,楚堯堯對此根本無能為力,她甚至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做不到。
她聽到謝臨硯在她耳邊對她小聲道:“沒事的,別怕。”
他的手指伸入她的指縫之間,與她十指相扣。
楚堯堯疼得不行了,她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謝臨硯懷裡了,她要是還有力氣說話,她甚至想讓謝臨硯乾脆將她掐死好了,死了大家都清淨,免得還要忍受這種非人般的痛苦。
從他的掌心處傳來了一股暖流,稍稍化解了幾分經脈之中的疼痛感,但楚堯堯的臉色還是很蒼白,與殷紅的血跡形成鮮明的對比,看在眼裡有些觸目驚心。
隨著謝臨硯說話的動作,他的胸膛輕微地震動著,他對李晚塵沉聲道道:“聖道宮二宮主難不成甘願同流合汙,用一個小姑娘的性命來威脅我嗎?”
李晚塵的眼神依舊很平靜,那份平靜裡帶著某種很淡然的絕望,像是抱著必死地決心,堅定又決絕:“謝臨硯,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麼看著楚堯堯死在你懷裡,然後殺了我們,再進入宮殿中向柳如弈發出挑戰但你一定會失敗,你根本不是柳如弈的對手,你的劍也傷不了他,”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才又道,“要麼,你主動投降,扔下劍,自願套上鐐銬,封住神識,震碎經脈,我們會救楚堯堯,也不會取你的性命,只會將你關入地牢之中”
謝臨硯抿緊了唇,冷冷地看著李晚塵。
扶念之在一旁添油加醋:“謝臨硯,你最好快點做決定,你再多猶豫一刻,你的心上人就會多受一刻的痛苦。”
他說這話時一臉的幸災樂禍。
謝臨硯沉默了一下,才問道:“我若答應了,你們反悔了怎麼辦?”
李晚塵開口道:“我以聖道宮二宮主的名義起誓,絕不反悔。”
“你發誓有什麼用,”謝臨硯的目光移到了扶念之身上,“你來發誓。”
扶念之頗為不屑:“你讓我用什麼發誓,我本來就是魔修,心魔對我沒有影響。”
“那就用你與柳如弈的交易作代價,如果我按照你們說的做了,你不救她,此生就再也無法迴歸大道。”
扶念之眯起了眼睛打量著謝臨硯,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危險之色,隨即冷笑道:“好,發誓就發誓,到時候我若不救她,就讓我扶念之此生再也無緣大道”
說罷,他又冷笑了幾聲,看著謝臨硯問道:“現在滿意了嗎?”
謝臨硯的神色有幾分冷峻,他慢慢抬起了執劍的手,接著,五指一鬆,伴隨著“哐當”一聲,長淵應聲掉落在了地上,這一聲在空曠的殿堂之前顯得極為刺耳,靠在謝臨硯懷中的楚堯堯禁不住地輕輕顫抖著。
“還要我做什麼?”謝臨硯問道。
李晚塵抬手一抓,長淵便被一股靈氣裹住,拖拽進了他的掌心之中。長淵明顯非常不願意,劍身劇烈地顫抖著,嗡鳴著,似是想從李晚塵的束縛中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