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堯的眉頭皺得更緊,嘗試了好幾次想集中注意力,但是謝臨硯的存在感太強了,她總忍不住去關注他。
“楚堯堯,”謝臨硯嘆了口氣:“讓你集中注意力,不是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楚堯堯驚了,臉上也泛起了熱意,為什麼他連這個都能發現?!
“我、我”她囁嚅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把注意力放在這。”他抬起手,食指輕輕壓在了楚堯堯的眉心:“不要總想著我。”
謝臨硯的聲音微啞,帶著幾分調笑之意,讓楚堯堯更加窘迫了。
他的指腹很涼,楚堯堯忍不住抖了一下,連呼吸都帶了幾分熱意。
“要不還是”
“堯堯,”謝臨硯打斷她:“你總不能一直不會用神識。”
楚堯堯:“”
這話說得有道理。
她乾脆閉上眼睛,以此來掩飾尷尬。
楚堯堯按照謝臨硯的說法努力集中精神,她一開始本來還以為很難,但真的照做之後,她又很快找到了方法。
築基期本身就是可以外放神識的,奈何楚堯堯顧及著謝臨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始終沒敢去做這個嘗試,怕被謝臨硯的神識發現後出什麼意外。
像他們這種小修士,神識可是相當脆弱的。
“將注意力移到右手,”謝臨硯在她耳邊指導她:“外放靈氣。”
楚堯堯一步步照做,靈氣聚於指尖,灌注入被握在手中的狼毫之中,赤色的硃砂點在黃色的薄紙上,一道飽含靈氣的符文很快寫成。
這一瞬間,楚堯堯明顯感覺到有一大股靈氣從自己的丹田湧了出去,不受控制地灌進了桌子上的符紙之上。
每一筆都閃爍著靈光,暗藏著精純的靈氣。
楚堯堯睜開了眼睛,她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符紙,沒有自燃,這說明她成功了?
但為什麼她現在感覺這麼難受,丹田處傳來隱隱的撕裂感,經脈中的靈氣也開始不受控制。
她強忍著難受,扭頭去看謝臨硯,他沒看她,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道符上,神色有些怪異。
楚堯堯開口想說話,話還未出口,便覺喉頭一甜,血絲順著唇角溢位。饒是她反應遲鈍,也意識到自己現在可能出了點兒問題。
謝臨硯也終於看向了她,視線掃過她唇角的血跡時,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之色。
楚堯堯也不是傻子,發展到這一步,她自然看得出來她這是被謝臨硯給坑了。
就說他怎麼突然跑到她房間裡畫符,又莫名其妙要教她如何使用神識。
楚堯堯已經沒力氣找謝臨硯要說法了,她眼前陣陣發黑,鼻尖溼涼,伸手一摸才發現,她在流鼻血。
不對,不只是流鼻血,她分明是七竅流血。
楚堯堯簡直欲哭無淚,跟著謝臨硯的這一路,她都數不清自己受了幾次的傷了,好好的大學生,一天天風裡去雨裡來的,還有人記得她怕疼嗎?
丹田和大腦都要疼炸了,楚堯堯撐不住了,一頭栽了下去,偏她意識還是清醒的。
謝臨硯扶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幾步放在了床上,接著,一隻冰冷的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溫熱的靈氣緩緩灌入眉心,稍微緩解了一些疼痛。
楚堯堯憋著最後一口力氣,拉住了謝臨硯的袖子,咬牙切齒道:“你真是個混蛋,我要疼死了!”
作者有話說:
啊!我!作者!不是舔狗!說話都給我放客氣點!不要教我做事!
要不然我就……哭給你看!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