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眼睛。
男人先是謹慎地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埋伏之後,才躡手躡腳地幾步走到床邊。
床上的少女裹著被子,睡得分外安詳,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
男人目中厲色一閃,迅速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準楚堯堯的心臟就捅了下去。
下一刻“當”地一聲脆響,匕首被生生截住了。
黑衣青年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床邊,他面色冷峻地看著手執匕首的男人,徒手抓住了閃著寒光的刀刃,青年的掌心泛著瑩潤的靈氣,五指用力收緊。
“咔”地一聲,刀刃在男人吃驚的目光中應聲斷裂。
男人猛地放開匕首的刀柄,迅速後退幾步,雙手向謝臨硯一揮,一大把黃色符籙翩然而至,像是有生命般地向著謝臨硯裹挾而去。
謝臨硯根本不躲,甚至迎著符籙想蒙面男人衝了過去,淺色靈氣順勢從他身周散發了出去,將符籙完全裹住,又瞬間收緊,黃色符紙瞬間潰散在了空氣之中,再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
男人眼底閃過驚恐:“你是、你是謝”
他的聲音非常嘶啞,難聽至極。
不等他將話說完,一隻手就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謝臨硯挑眉,頗為意外:“認得我的招式?”
男人還想再說什麼,卻只聽得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斷裂聲,謝臨硯徒手捏斷了他的脖子。
霎時間,他像被人抽去了全身的筋骨,軟軟地跌落在了地上。
謝臨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思索片刻,他蹲了下去,一把扯開男人臉上的黑色面紗,露出了裡面的臉。
男人三十出頭的年齡,面帶兇相,五官並不好看。
謝臨硯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臉,一片冰涼,像死人才有的溫度,剛死之人體溫不可能降得這麼快。
謝臨硯的食指和無名指併攏,按在了男人的耳後,再一用力。
“呲啦”一聲,一張□□從男人的臉上被撕了下來,面具之下是一張女人的臉。
女人看起來倒是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模樣,此時已經氣息全無,顯然是死絕了。
謝臨硯扯了扯唇角,重新起身,只見他指尖一點,一團赤色火球飛出,瞬間將躺在地上的人燃成了一片灰燼。
屋中頓時就空空蕩蕩的什麼也不剩了,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謝臨硯攤開掌心,他的手掌里正安安靜靜地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上面用硃砂畫著繁雜的咒文。
他喃喃道:“偽裝成點朱門的人來殺赤火山莊的弟子,什麼目的?”
床上的楚堯堯大概是覺得太吵了,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拉過被子將自己的頭蒙在了裡面,又接著睡了。
謝臨硯將黃色符紙收了起來,抬眸向楚堯堯望去,臉上帶了幾分嫌棄。
“睡這麼死,都快被人殺了也不知道。”
楚堯堯矇頭大睡,自然聽不到謝臨硯的聲音。
他幾步走到床邊,將被子從楚堯堯臉上拉了下來。
她皺著眉,又翻了個身,似乎很實不滿。
謝臨硯覺得好笑,沒忍住伸出手來掐了一把她的臉。
還是沒醒,她睡得太死了。
謝臨硯收回了手,起身走到桌子旁邊,迎著月光看向胡亂擺放在桌子上的牛皮紙。
一共兩張,上面那張上,繪製著一些規整的集合體,線條無比平整,一些地方還標註了小字。墊在下面那張紙則雜亂異常,上面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
謝臨硯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異色,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種奇怪的符號,似乎自成一體,有著某種特殊的含義。
而且這些字跡也相當奇怪,竟然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