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聲,劉安悅不得不屏住呼吸去認真分辨。就在她沒發現任何異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輕微的呼吸聲,隔著薄薄的門板,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耳朵響起。
她注意到,幾根髮絲從側門縫裡漏了出來。
劉安悅瞬間明白過來——有一個人,正趴在門上透過門縫看她!
她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沒叫出聲,她跌跌撞撞地逃走了,那天后半夜她都沒睡著,第二天一早就出門買了點兒早點,劉婆婆還是照常出來吃了早飯,看不出一點兒異常,或者說劉婆婆本身就是非常異常的。
“我母親還是整天把自己鎖在臥室裡,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總覺得我母親的臥室裡還有另一個人,但是我不敢去深究,我怕我真的會看到第三個人......”
那次事件差不多過去了一週,劉安悅因為害怕遇到可怕的事,她一直不敢太晚睡,更加不敢起夜,但人有三急,這是沒辦法避免的。
那天差不多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劉安悅實在是憋不住了,躡手躡腳地向著家裡的衛生間走去,她非常刻意地儘量遠離劉婆婆的臥室。可越是試圖遠離,就越是忍不住調動全身的感官系統去關注那邊的動靜。
這一次,更奇怪,劉婆婆的臥室非常安靜,安靜到失去了生氣,就好像裡面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劉安悅雖然心中疑惑,但她也不敢再像上次一樣跑去觀察,她快速地衝進了衛生間。
再出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劉婆婆的臥室,這一看劉安悅嚇了一跳。只見,劉婆婆的臥室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不是那種大敞開,而是半掩著,門口站了一個人,背對著客廳。
劉安悅接著不太亮的光線,很快就認出了那個人,那是她的爸爸。劉安悅對於突然凌晨出現在家中的父親感到了一絲疑惑,但更多的還是如釋重負,她終於不用和劉婆婆單獨相處了。
她正想著上前去打招呼,突然,她的父親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一般,突然向後仰去,毫無掙扎地躺倒在了地上。那樣摔下來的姿勢理應會摔到後腦勺,但凡是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任由自己以那種方式仰倒。
劉安悅嚇了一跳,光線很微弱,但她還是看見了父親圓睜著的無神雙眼,他的臉色慘白得嚇人,泛著青灰,劉安悅在這一瞬間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她感覺倒在那裡的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個死人。沒有呼吸,沒有生氣,就算以如此扭曲的姿勢摔倒,也彷彿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和不適。
劉安悅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她覺得自己應該叫救護車。她的手剛接觸到父親的肩膀就縮了一下,那是一種非常冰冷的觸感,像是死了很久,已經僵硬的屍體。她哆嗦著,正準備回臥室去拿手機,無意間抬頭,她突然透過虛掩著的門看到了裡面的場景。
在劉婆婆的臥室裡,劉婆婆正非常安詳地平躺在床上,兩手在胸前交疊,像是靜候著什麼。在她的枕邊,擺著一個青銅像,青銅像看著很是怪異,人面蛇身。
劉安悅瞪著眼睛想仔細看清楚那個東西,很快,她發現青銅像好像動了一下,等她定睛看去時,才明白過來,不是青銅像在動,而是從青銅像的底下爬出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像剛剛破殼而出,顏色是青色的,長條狀,軟囔囔的,帶著一些黏膩感,整個軀體賴賴巴巴,像一團扭曲的腫脹肉瘤,那是一條形狀怪異的蛇,最可怕的是,那條蛇的頭,並不是蛇頭,而是一顆人頭,那張臉的五官非常的模糊,像是沒有成長完全,只隱約能看見凸起的雙眼。上面覆蓋著一層膜狀物質。
劉安悅很驚恐,她從沒見過那樣的東西,她看見,那條蛇抖動著從青銅像下掙扎了出來,它活動了幾下才徹底適應,不等劉安悅繼續看,躺在旁邊的爸爸就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聲音是從胸腔裡傳出來的,像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