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抿了抿唇,沒吭聲。
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不然他不會問到龜息功。
見她猶疑,男子並不意外,「回去想想,想通了,明早去找長風。他會告訴你如何行事。」
南衣只思考了幾個彈指就覺得還是自己的命比較重要。
正想表個忠心,卻看到軟榻上的人已閉眼小憩,這是不想再搭理自己的意思。
無奈,只得安靜地退了出去,還好心地帶上了門。
出門走了沒兩步,恰好遇上長風。
南衣眼睛一轉,趕忙微笑地走上前,想開口套兩句話。
只見那護衛單手一指,先開了口,「今晚你住那間。」
順著他的指尖看去,正是一間朝西的小屋。
不錯,還落個單間。
剛要道謝,回頭卻發現長風已然走開。
你不待見老子,老子還不待見你呢!
盯著長風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南衣慢悠悠走向了小屋——反正解藥已經有了眉目,不若放寬心,睡個舒服覺,明兒的事明兒再說。
一覺過去。
醒來天還沒亮,南衣卻被生生餓醒了。
稍稍坐在床邊清醒了下,她便果斷起身去覓食——這院裡有廚間的!她可不想再吃包裡的乾糧。
確認了廚間裡頭有乾柴,有大米。南衣便徑直去後院打了水,決定煮個粥養養胃。
不到半個時辰,粥的香味瀰漫開來。
南衣喝了一碗,渾身舒坦。
「有多的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嚇得她差些摔了手裡的碗。
一回頭,正看到長風站在門口。
「有。」
「盛兩碗。」
「哦。」
長風端著碗走了。
南衣瞅著鍋底剩的最後一點的粥,摸了摸圓鼓的肚子,略一猶豫,還是給盛出來喝了。
嗝——撐著了。
等長風端著空碗回來,天已大亮。
沉默地放下碗,那面癱臉的護衛終於看了過來,「主上讓我問你考慮得如何。」
南衣摸了下鼻子,打定主意,「我同意了。」
長風點頭道,「那好,稍等。」
不一會兒,長風帶來了一套黑色衣褲,以及一條單獨擺在邊上的腰帶。
「今晚戊時,穿上這些,我領你去地宮。以龜息功乘木船渡河,找到地宮中的人帶出便是。「
聽起來很簡單?
「乘木船需要龜息功?」南衣不解。
長風這次倒是給瞭解釋,「地宮有暗河。水中有黑水蛇,以呼吸辨別獵物,一但發現獵物……」
後面的話長風沒再說,只淡淡給她了一個眼神,弄得南衣整個後背都毛了。
「那我怎麼知道找沒找對人?那人是男是女,什麼長相……」
「地宮裡,只有一人。」
南衣心裡直打鼓。
「若是那人不肯與你出來,腰帶此處藏有三根針,尋個機會扎他一下。若是地宮裡那人已死,把屍體帶出來就是。」
也就是說,這地宮裡唯一的人,他們不確定是死了還是活著。
「你們怎麼不想著找個靠譜點的,功夫好點的人去呢?」
長風因她理所當然的反問而沉默,好一會兒才道,「龜息功是進入和離開地宮的唯一方法。」
嗯,然後咧?
南衣不明所以——龜息功又不是什麼絕世武功。
長風看了她一眼,「但要能做到真正如死人一般,沒有十多年功夫,下不來。」
南衣愣了一會兒,反應過來。
這龜息功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