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趕緊走也是好事,人越多,於他就越不利。
“你們少爺呢?”宿聿忽然發現好像沒這麼見到齊衍。
齊家修士道:“少爺傷心過度,還在房間裡待著。”
“……?”
宿聿又問:“什麼時候走?”
齊家修士道:“一會靈舟就走了。”
宿聿意外,這麼快就要走了?
金州鎮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齊家也有幾l個修士歿於此地,小少爺更是差點死於其中。還未等他們在這停留多幾l天,來自天元城的加急的密信就傳了過來,催促著齊家小少爺趕回天元城。
“這次是天元城的少主特意囑咐的,怕小少爺出事,說什麼也得先走。”齊家修士也知情況緊急,道:“我還有其他病人要照看,小
() 兄弟若有不適,就喚我一聲,我就在走廊不遠處。”
宿聿點了點頭,等到齊家修士出去。
他把藥碗往萬惡淵裡一撒。
墨獸:“!”
你自己不驅邪!糟蹋我們萬惡淵幹啥!
靈舟房間外,顧七隻是在門口站了稍許,等到那個端著托盤的齊家醫修走遠,很快就走到了齊家靈舟的走廊的窗臺處,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傳信鈴,趁人不注意將放了出去。
鈴鐺沒入天際時就消失了,似乎飛向了更遠的地方。
顧七沒走遠,他藉著走廊隱蔽的窗臺,仔細地觀察這下方的情況。
巨人樹之後充滿著疑點,他對陣法專研不多,卻也知道那巨人樹與典籍中記載的巨人樹有所不同……還有那個宿家的劉長老,對方自爆前那一句匪夷所思的話,彷彿對他的到來的很意外。
這事算計的是齊家跟宿家,佈陣者若要佈下巨人陣,最好避開這些大勢力。
而那個劉長老卻反其道行之,算計的不是這兩家的小輩,而是齊小少爺跟宿家少主。
不怕引火上身,背後設計之人,不會是那個劉長老那麼簡單。
宿家人裡有主謀,齊家裡未必安全。
在事情還未明朗之前,有些訊息就沒必要暴露。
比如這個邪修,不說其他,就破陣的行為,此人與設計者不同道……更何況那邪修還知道他妖血之秘。
想到此處,他看向靈舟外邊,看到了玄羽莊的靈舟也抵達了此處,在那些靈舟旁邊一隻只妖獸在御獸師的指引下正在探尋什麼。
齊家確實有擅御獸的修士,但比起以御獸術聞名天下的四大門玄羽莊來說,他這身妖血能憑面罩瞞住齊家的修士,就瞞不住玄羽莊那些狗鼻子。
金州鎮會有其他人去查,而他不能在這久待。
希望江行風儘早收到他的信鈴,來天元城與他會合。
還有那人身上詭異血液一事……顧七捻了捻指尖,面罩下的妖瞳眸光若現。
這麼多年,他的妖血第一次。
除劍氣外,被另一個人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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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勢力的靈舟往金州鎮飛的時候,齊家的靈舟一反常態,早早地修好舟上陣法,帶著一船的修士馬不停蹄地往天元城飛。
只是在齊家靈舟剛飛走不久,從金州鎮裡匆匆跑來的散修盟白使看著遠去的靈舟,差點與正在巨人樹廢墟中探查的玄羽莊幾l人碰上,眾人只見一個白影飄過,緊隨其後的是一個黑影,以迅猛之態,追著那遠去的靈舟。
在玄羽莊修士中,兩個身著輕紗白袍的修士與眾不同。
一個看起來是五六歲的幼童,手捧著一燈器,見黑白影穿過,搖搖晃晃地站定,“散修盟的黑白使,怎麼會跑得如此焦急。”
遠處齊家的靈舟飛走,與幼童並走的白衣男子抬起頭,似乎是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