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當時在天元城外有其他佈局,那麼天元城也可能成為人間煉獄。
三次佈陣之處,皆是生靈聚集之地。
宿聿忽然問沉雨瞳:“你為何說起這事?”
沉雨瞳微微垂眸,身形稍顫:“我之所以成鬼,就是被人所殺。”
“殺我者,是一個穿黑衣的人。”
萬惡淵眾鬼初見沉雨瞳時,對方就已經是一個流浪多年魂魄殘損的鬼修,齊六也曾問過她,彼時在她口中便是一句被人殺了。至於殺死她的人是誰,沉雨瞳從未開口,卻未曾想殺她之人,竟然與導致這仙靈鄉浩劫的人有關。
有個鬼怯怯道:“穿黑衣的人很多,會不會認錯了?”
“不會的。”沉雨瞳斬釘截鐵道:“那群人來歷不明,身死之後我的屍首也被他們帶走,他們甚至想要抓我的神魂。”
但那時,她已修成兵器庫,在兵器庫的協助下足以逃離抓捕,躲在天元城裡流浪數年。
宿聿神色怔愣,腦海中似乎有什麼關鍵一閃而過,就在這時候,他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另一人的聲音——
是顧七的聲音。
眾人正因其中陰謀陷入沉思時,顧七卻看向孔雀王,“仙靈鄉的妖獸不擅戰,但你不同……來者不止一個洞虛強者?”
孔雀王妖瞳中帶著一絲厲色,“我認識他。”
“天元城宿家的家主,宿滄。”
宿聿神色稍怔,釣的魚上鉤了。
山林深處,黑夜沉沉之間,幾l個身影從暗處漸漸浮現,一個個身上都穿著著黑衣的服飾,與為首的黑衣人相似,隱沒在黑衣斗篷下的面罩遮住
() 了他們的面罩,像是活在虛實之間的一群人。
為首黑衣人微微張開掌心,幾l個魔器驟然浮現,當看到仙靈鄉處的魔器暗淡時,他臉上浮現幾l絲異色,只是很快,那抹異色就轉變成了陰鷙,他稍微斂手,語氣中帶著幾l分深意:“看來這仙靈鄉中還有幾l只小蟲。()”
宿滄從旁邊走出:玄羽副莊主沒死,我們當時不該那麼急著走。?()”
黑衣人很是欣賞宿滄眼中的狠厲,他微微玩弄著手中三個魔器,啟靈城的魔氣已經越來越盛:“宿家主,急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知道捕獲獵物,為什麼這麼令人心情愉悅嗎?”
宿滄看向他。
紅土森林處是千年前主上留下的舊天魔陣,以他的能力沒辦法完全復刻主上的陣法……雖然無法復刻出主上的天魔陣,但是在天魔陣上增加殺陣,於他而言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黑衣人看向高空中的殘刀:“那些小蟲進不去那層防守的。”
“我於其中,加了三層刀陣。”
宿滄看向天上:“就那把殘刀?”
“宿家主,可別小瞧那把刀……”黑衣人垂首,餘光越過山林,看向啟靈城的方向,“那可是段胤的刀。”
也是我主上曾經滿意的佳作之一,只是一柄殘刀,而成的刀陣,足以讓那些修士掙扎沉淪,喪命刀下。
“把人殺絕多沒意思,留著半殘的一條命,無能為力地看著絕望來臨。”黑衣人一抬手,似乎有東西從他的指縫中流出,沒入上空的魔陣當中,他幽幽說道:“天魔陣只是開端,打破他們的希望,才是我的目的。”
啟靈城中,玄羽莊長老滿身血痕地從刀陣中退卻,位於啟靈城中心街道,此時已經完全裂開了一道溝壑,無數的魔氣從地底震發,襲至地面的時候,化作無數的魔刃,與四周肆虐的刀意混在一起,如同層層疊起的殺陣,滿地都是血淋淋的痕跡。
駱青丘的兩隻劍齒虎身上傷痕累累,裂開的傷口越來越多。
他看向卡在溝壑邊緣的殘刀,扎駐在地面殘刀只有半柄,留存的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