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上齊六宛若一次開竅,卷軸也就十幾張,中途的時候見人越來越多,他還順勢漲了一塊下品靈石,沒想到買賬的修士那麼多,最後全都賣光,順帶還存了一些靈石下來。
“你不懂,人就是愛湊熱鬧,越是新奇越是愛過來。”齊六心裡已經有了下一個打算,初次經商成功壯大了他的自信心:“而且這招不能只在這邊用,我們明天要出去賣貨就得重新找一條街,奇招也就能多用幾次。”
宿聿沒想管他們,他的注意力落在新到手的卷軸紙上。
白日那些低階卷軸紙只是練手,現在他已經基本摸清楚這些卷軸紙是幹什麼的,回到齊家後他先把買的幾張低階卷軸紙拿了出來,一一摸起這些卷軸紙的紋路。
仔細對比,發現這些殘次的卷軸紙上氣的光點不平,但是凹凸的地方很相似,可以看出這些卷軸紙應當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殘缺,但是恰到好處,彷彿是故意如此。
他摸了卷軸紙,又把那個店家送的低階探靈石拿出來反覆試探。
“你別亂玩,省得把這東西弄壞了!”墨獸心疼錢。
宿聿只是看了一會,“壞不了。”
好在宿聿只是摸索了半會,很快將目標放在新買的中階卷軸紙上。
沒有遲疑地,他就拿起一張開始煉陣。
新品相的中階卷軸紙不出意外還是報廢了。
報廢了,宿聿就又再拿了一張,不緊不慢地繼續煉。
墨獸的心疼靈石的話還沒出來,卻發現從第二張的卷軸
() 紙開始,這小子就好像穩起來了,彷彿第一張只是在測試卷軸紙靈力。
宿聿煉陣的時候不說話也不理周圍的聲音,唯一在動的只有卷軸上的陣紋。
墨獸越看越是仔細。
他突然想到,一開始這小子還在模仿,比如模仿齊家靈舟上的靈石佈陣法。
再後來他就會改陣了,一改就是高階修士的催生陣法,化為己用差點焚了金州鎮。
而現在……墨獸看著卷軸紙上逐漸清晰的陣法,從臨摹陣法到巧妙改動,現在浮現著在卷軸紙上的陣紋竟然是墨獸從未見過的——這小子在自己摸索陣紋,畫新的陣法!?
越看,墨獸離越近。
“把你的爪子收一收。”宿聿忽然道。
墨獸差點就從萬惡淵裡爬出來,“你這是在畫什麼。”
他還記得這小子畫低階卷軸紙的時候,無一例外全都是在畫木系藤蔓陣法,怎麼到了現在突然就換了陣紋,“你畫低階卷軸的時候我還能看出一點來,你這個我看不出來。”
齊六跟張富貴也好奇,湊在旁邊看宿聿煉陣,只是沒說出口。
“上一個你自然看得出來。”宿聿隨口道:“我把巨人樹拆了。”
齊六:“?”
張富貴:“???”等等,是他知道的那個巨人樹嗎!?
上古獻祭陣法!?拆了!?怎麼拆的?拆在這些低階的卷軸紙上。
陣法的陣紋都有相似的地方,像是初階陣師試煉時的陣法,就是宿聿改陣小院陣法時迸發的思路。無論是什麼陣法,其中佈陣的思路是變不了,不同走向的陣紋就有各自的用處。宿聿白日用那些低階卷軸紙煉出來的藤蔓陣法,就是把他在金州鎮看清楚的陣紋一一拆分試探結果。
上古陣法自然沒法放在小小的卷軸紙上,倘若是把上古陣法全拆了,把那些他搞不懂的陣紋用這個探靈石試出最淺層的效果,不就能知道那些陣紋的用處在哪嗎?
張富貴愕然:“上古獻祭陣法!可巨人樹不是邪術嗎——”
“有關係嗎?拆那麼簡單,卷軸又不吸人生機。”宿聿繼續往下畫著,選這個不過是他目前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