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也夠用。”宿聿有一句說一句,他放空思緒,懶得思考:“反正你什麼都能吃,詛咒對你無效,能吃一點是一點。”
墨獸:“……”
我那麼憂心為你打算,你居然打算讓我吞石頭???
宿聿抬頭看向四周,滿天的天空都是四散開的氣,什麼色都有,像是把原來氣全都撕碎,一眼看去,什麼都認不出來。
“都死了嗎?”宿聿沒看到修士的氣。
“沒死。”墨獸解釋道:“當時巨人樹崩塌,但還沒完全成陣,也就是那些人身上的詛咒會解除,惡種也會消失……就是不知道被坍塌的靈氣動盪衝到哪裡去了。”
聽到墨獸這麼說,宿聿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金州鎮的陣法是上古獻祭陣法,在他們來之前,已經獻祭出了金州鎮的鎮民,還打上了齊宿兩家修士的主意,若想動手,外面靈舟上沒有反抗能力的修士更多,始作俑者又是那個已經自爆的宿家化神修士,若想要
() 修士的生機,他找個理由讓靈舟入城便可。
對外面靈舟動手,遠比設計他們要簡單很多。
就像是目標在他們這些人身上。
衝誰來的……齊衍宿弈還是那個姓顧劍修?
思考之際,宿聿忽然感覺腰腹間有點灼熱感,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塊堅硬的令牌,那是斗篷人在齊家錢莊裡交給他的東西,好像是什麼掌門令。
此時那塊令牌散著餘熱,有種特殊的綠光從裡面飄出來。
像是纏繞在宿聿的手上,宿聿沒忍住將令牌往外丟,那令牌居然悠悠地飄了回來,想方設法地想鑽回宿聿的腰間。
“宿聿,這東西還賴上你了!”墨獸震驚。
宿聿:“……”
令牌回到了宿聿的腰間,鑽進衣服後徹底不動了。
宿聿爬起來,渾身的骨頭咔嚓響了一回,剛往外走兩步,就被絆到在地。
“說到斗篷人,有件事……”墨獸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宿聿摔了一跤。
墨獸:“!!!”
宿聿皺眉。
墨獸:“……你最好別亂動,這路不太好走。”
巨人樹毀了,它龐大的身軀七零八碎,此時全是阻礙。
宿聿靠近幾步,腳底下好像踩到某個東西,拿起來時摸到了特殊的材質,以及上方縈繞為散的氣。
“這東西是個面罩,上方布了不少禁制……好像是之前劍修臉上戴的那個。”墨獸瞧見宿聿手中拿的東西,給他解釋幾句,而後道:“話說起來,最後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劍修展開劍陣保護樹冠了,要不是他動手保護,那些修士估計活不下來。”
就是沒被詛咒弄死,也得被靈氣衝死。
宿聿看著手中的東西,面罩落在這,那對方應該是……他循著望去,忽然看到不遠處若隱若現的雷系劍氣,混亂的視野中氣太多了,要是別的他可能認不出來,但劍修的氣太明顯了。
“人死了沒?”宿聿問。
這時候,一聲利落的脆響。
宿聿剛想走前幾步,有一把劍突然橫在他的肩上。
鋒利的劍身離宿聿的脖頸就一指之遙,彷彿他只要動一下,那把劍就能奪下他的頭顱。
“看來還沒死。”宿聿沒動了。
殘敗的樹根之外,顧七倚在一處樹根上,身上都是狼藉,原先掩蓋在面罩下面容露了出來,年輕俊朗的臉上此時帶著幾分蒼白,而在看到那雙深藍色妖瞳時,墨獸驚撥出來。
等等?這個劍修居然是妖!?
宿聿微微後退,那把劍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
妖氣……?
不止吧?
宿聿微微偏頭,無視著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