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這劍是在掩護……而且此劍痕霸道,劍修的修為非常高。”
“陣眼所在何處?”白使問。
黑使再次嘗試使用洞悉術,而金州鎮毀得太徹底,氣息紛雜,難以探查:“找不到,看樣子是已經被完全破壞了。”
巨人樹,此陣乃是上古獻祭陣法。
那樣一個上古獻祭陣法,居然在一夜之間就瓦解了,連陣眼痕跡都找不到,要如何去追溯。
此先他們不知金州鎮內情況,可在靈氣衝蕩之際,那股赫人的靈氣,這個巨人樹的陣眼絕不簡單,如此強悍的靈氣,就算是陣法宗師在此處,未必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破陣,能破壞蘊含如此強大靈氣的陣眼……
黑使沉默,腦海中浮現的是最後洞悉到的境況
——那個詭異手印的持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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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州鎮內,慘敗的巨人樹藤條之外。
外界的紛亂未能抵達此處,無盡的寂寥中,少年一身狼藉地躺在其間。
在活屍將巨石丟進萬惡淵時,宿聿最先感覺到身體受到巨人樹靈氣崩塌的重創,體內的圖騰在一起輪轉起來,鑲嵌在圖騰上的墨靈珠似乎也動了,調動起來的陰氣在一瞬間席捲全身,撐起了他殘破不堪的身體。
圖騰輪轉時響起了與南塢山時相似的箴言,一字一字地刻進少年的腦海裡。
‘你不能死!’
又來了……閉嘴,真的好吵。
似乎在他這句話結束後,四周的聲音就靜默下來……靜到他的眼前出現另一幅光景。吵嚷的聲音與光怪陸離的視野消失,變成了一座平常的庭院。
位於縹緲山巔的庭院,院外積雪沉沉。
風雪徐徐,屋內的窗戶卻沒關,在窗沿積著一層雪。
山門處的石碑處,‘天虛劍門’四個字清晰地立於石碑上,他坐在小院之中,手中的卷軸落在地上,展開後是一個個複雜的陣法。
‘來了劍門,不學劍,只研陣法。’
‘師弟,你這樣,我很難跟師父交差。’
而那些劍法劍招的書籍被丟在平桌各處,放著生灰,無人問津。比之其他,卻有幾本更為老舊的陣法殘籍,薄紙間皆是痕跡,像是已然被人翻爛,看了
一遍又一遍。
‘師弟,師弟……’
聲音漸漸遠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滿為患的小學堂。
學堂中坐著一個個五六歲的孩子,教書的先生站在案臺上,說一句演示一遍道法,引得孩子們驚叫連連,唯獨坐在學堂裡最邊緣的孩子,抱著一本書,摸著摸不出來的字,在熱鬧聲中惶惶不安。
先生走到他的桌邊,長嘆一聲,又慢慢走遠。
‘你看他,字都不會讀。’
‘別理他,沒聽先生說,他三魂殘缺,少了主魂啊!’
宿聿感覺自己站在他的身後,冷漠地看著這個學堂。
像是一縷幽魂飄在那孩子身後,屈於小小的學堂聽著孩童的肆意嘲笑,恍惚間身於學堂,又在光怪陸離中去到那處常年積雪的縹緲山道,好像哪個都是他,哪個都不完全是他。
宿聿正欲去觸碰那個小孩,識海中一陣痛感頓然襲來,還未等他思緒清楚,他像是被人從那個回憶之境拉了出來,耳邊一陣巨響,有什麼東西從他的身側砸落下來。
“你醒了……()”
宿聿聽到聲音,是墨獸的聲音:沒死≈hellip;≈hellip;?▄[(()”
墨獸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被人掏空的虛弱感,聽到宿聿這句話它頓時炸毛:“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萬惡淵會保護你,所以你使勁作是吧!”
在陣眼處作死,要不是圖騰跟萬惡淵吊命,這小子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