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錢莊中的斗篷人似乎察覺到了異樣,他低著頭,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陣法里路過,又順著他催生的靈植蔓延出去,很快,且不失威力——
那些人到底幹了什麼!
金州鎮長街中,位於火焰中心的幾人第一次意識到什麼叫縱火燒城,齊六就像是個提供火苗的陣點,斗篷人的催生靈植之陣,居然在這兩者的混合之下,讓陣法所及之地,全都燃燒起來了!
“他是改陣!”宿弈入眼之處都是燃燒之景,他總算知道這個人幹了什麼事。
眼前這個人,用幾乎簡陋的手法,把斗篷人的催生陣法用到極點。催生陣法一般用在催生靈植上,道理就是讓處於陣中的事物得到百倍的成長,此時有斗篷人跟齊家錢莊作為底氣,催生陣法幾乎發揮到極點。
而這人只是輕輕一改,將齊六也歸入催生的範圍之內。
就能讓齊六的靈氣,得到了最大的加持……也就是說,斗篷人的靈植能長到哪,齊六就能燒到哪!
“順著燒過去,就能找到這些異植的根在哪了……”齊衍突然意識到此舉的妙用,管它根系長得有多複雜,這種燒法,最後留下來的必然是受到金州鎮陣法保護的根系!
齊六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好像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厲害。
作為齊家裡最廢材的一個元嬰修士,雖說其他人從未貶低他,但他的自卑還是有的。在齊家人的期待中成長,半身的修為卻怎麼也沒發揮出用處,這次金州鎮逃亡中,他明明比少爺的修為高,卻只能靠著小人參的保護下苟且。
別人不說他廢,他卻感覺到了難堪,曾經他想著學御獸之術,還沒到玄羽莊的大門,就已經因為沒有天賦而被拒絕在外。
努力很久,幹什麼,什麼都不行,永遠地差人一等。
接連的打擊,他僅剩的想法就好好當小少爺跟班,將來當齊家錢莊一個小主管,也不算了然此生。可現在看到他的靈力經由小院的陣法擴散出去,形成一個連綿火天,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哪怕現在他的肚子痛得要死,很想找茅廁拉肚子,他還是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厲害。
齊六感慨道:“少爺,等出去後,我也許可以成為一個陣修。”
齊衍:“……你有這個想法是好事。”
齊六的火系靈氣就是一把火,而且是自帶擴散的一把火,將這把火投入陣法當中,只要斗篷人的陣法不滅,這把火就能燒遍整個金州鎮。
墨獸稍有不注意,這人就在它面前幹了一次大的。
見過找陣眼破陣的,沒見過這麼幹脆利落直接燒了的,還是借力打力改的陣法,它可沒教他改過陣法。
之前馭鬼術是一次,這次臨時改陣是一次,墨獸忽然有點看不透這個人了,他不是失憶了嗎!哪裡來的這麼多手段!
“燒了,我們是不是就不用撿了。”張富貴累得喘氣。
只是他跟墨獸一朝外看去,就看到火燒得猛是猛,外面的異植燒了,可在
他們周圍小院陣法催生的靈植還在。
宿聿道:“外面沒了,裡面的也能撿。”
反正這裡面的東西到最後多半也留不下來,現在有齊六的火在燒,裡面的靈果不如給他補充精純之氣。
張富貴和墨獸:“……”
邪修!這人一定是個邪修!!!
齊衍跟宿弈卻看著宿聿沒有說話,能有如此氣魄進行改陣的人,必然得對陣法熟稔於心,或者說他原先陣法的造詣絕對不低……區區低階修為就能有如此魄力改動陣法,這人在陣法上的造詣怕是比斗篷人要高。
宿聿沒搭理其他人猜測,這把火燒起來之後,他眼前的視野就是一片通紅,而這時候,視野中出現了異光點點,在滿是火系靈氣的視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