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了。”
“應該是天虛劍門時期的陣法,天麓山是在天虛劍門的基礎上重建的。”齊則能看到石壁上堆疊的痕跡,那是舊地被破壞後的石頭堆砌千年後形成的結果,往甬道另一邊看,還能看到那條甬道深處還有很多這樣的痕跡。
不見神明扭頭道:“爹,窺天鏡的方向在這邊。”
宿聿的靈眼卻靜靜地看著那些陣法,只是匆匆一眼,他就能看出那些破敗的陣法上是沒有被廢除的痕跡,靈脈都毀了,禁制不可能會留下。
入內半個時辰,這麼多層陣法,其他人肉眼可判的五十年的時間,足夠魔修在天麓山的眼皮底下建立這樣的魔陣嗎?
他不受控制地往更深處看,靈眼躍動之際,每一寸的變化都進入他的眼底。
剎那間,神醫谷老谷主的話再次出現在他的耳際——
‘裴劍尊在奚真人出發前交代的……’
‘裴劍尊在血瘟疫爆發後就已經不信任天虛劍門了……’
裴觀一是個尊敬師長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會輕易瓦碎他對宗門與師長的信任,老谷主每一句話都說得不錯,那確實是後來者對裴觀一的猜測,但一切不止如此……
“爹?”不見神明忽然喊道:“你怎麼了?”
那些陣法是千年前存在的,陣紋與此地的魔陣接軌。
宿聿目光緊盯著這些陣紋,他比任何一個陣修都更清楚這些魔陣,每個細枝末節,與千年前妖山魔窟中重複的東西,都會清楚地印在靈眼之中,被他帶到千年之後,他眼前的殘缺陣法是千年前靈脈崩塌後留下的,有人在那些禁制的基礎上,以很快的速度重建了魔陣。
巧合多了,就不會是巧合,而是鐵板錚錚的真相。
宿聿忽地看向最深處,千年前天虛劍門就有魔陣的存在——
當年裴觀一真正不信任的原因,除了知道他的身份,還有更深的一層原因。
因為裴觀一懷疑,始作俑者在天虛劍門之中。
山冢之中,驚雷劍訣落入山冢當中,四周的奇石受到牽引似的發出錚錚劍鳴,位於正中間的踏雪劍鞘在罡風中屹立不動,唯獨那源源不斷的霜雪劍氣沒入山冢奇石,受到禁制的牽引,刺激著山
冢之下那鎮壓許久未曾再面世的劍靈們,一道道不同的劍光從奇石中湧出,與正欲破壞禁制的驚雷劍正面相碰,分庭抗衡。
青衣人甲一站在禁制之外,眉眼冷漠地看著劍冢萬劍齊鳴,伸手觸控禁制裡的某個開關,霎那間地底震動越發激烈,踏雪劍霜雪之氣更快地沒入了地底。
踏雪劍鞘,千年前匯聚天虛劍門奇才裴觀一的無數劍意,更是在淬鍊成妖劍的時候經過裴觀一神魂的洗禮。
“裴觀一,現今已經不是千年前了,你能從神醫谷突然出現在此地確實出乎我們意料,可想而知你們掌握的手段確實很多,也沒白費鬼主苟延殘喘多年,特意等到千年之後。”甲一冷靜地看著驚雷劍訣掠閃而成的劍影,“但以你現在的本事,想要阻止踏雪劍鞘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比任何人知道已成妖劍的踏雪劍有多強,它的劍鞘,足以撼動現今的劍冢。”
當年踏雪成妖劍未果,劍身被用去鎮壓鬼主宿聿,而劍鞘就一直被他們尊上儲存到了現在,那把劍鞘中澎湃的劍意,足以引起天虛劍冢萬千劍靈的共鳴,也足以讓這座廢棄的劍冢成為他們的看守天麓山人柱的最堅固的防禦,哪怕是裴觀一本人,或者鬼主親臨,想要對付這樣的劍冢,也需要付出代價。
顧七早就在青衣人進入山冢範圍的時候就注意到,同時他敏銳地聽到了呼呼劍鳴聲外,山冢外的防守的修士無聲,事發如此無人入內,某些猜測就已經可以確信下來,眼前這些魔修,有足夠的信心壓制天麓山的修士,更無所謂他們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