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魔氣。
守在眾人身邊的紙傀被衝散,迎面而來的攻擊被黑使盡數擋下,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老哥!”白使驚呼。
黑使:“死不了!”
駱青丘兩隻劍齒虎守在眾人旁側,一陣濃煙過去,天魔陣的陣法邊緣出現了幾個身影。
這時候的天魔陣與先前完全不一樣,展露在他們面前的恐怖威壓截然不同。
而就在魔陣周邊,正站著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修士,他們看不清面孔,卻散發著一模一樣的氣息,修為不可堪破。
黑衣人之中,為首的人持著一個浮燈,沒有淹沒在暗中,而是大大方方地站在眾人面前。
看到他們一身黑衣,黑白雙使馬上明白這群人是誰,是他們盟主先前攔截卻自戕的黑衣人……竟然還有這麼多人,這些人到底是何來路!
白使震驚:“這是幹什麼……”
“怪不得是啟靈城……他們果真是在借用靈脈聚靈。”玉衡真人半睜著眼睛,看著裡面赫人的景況,“利用血瘟疫拖延時間,困住孟盟主,等的就是把此地的陣法修復,阻截所有能毀天魔陣的人,確保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
“金州鎮的獻祭陣法,其核心就是奪走修士的魂靈,供給成為巨人樹的養料。”玉衡真人看著魔陣中不斷被碾碎的魂靈,魂靈揉結在一起,化作魔陣核心的力量,“他們要的是人命,是修士與百姓的魂魄。”
就跟之前三個魔陣相似,這些人的目的從來不是報復或者設計隕滅一個宗門,他們只
() 是在阻止這些試圖阻攔他們的修士(),設計謀局最後把所有的修士都殺死(),將他們的魂魄抽出,使得魂魄成為養料。
黑衣人看向玉衡真人,似乎聽到了什麼,微微皺眉:“看來真人算出了不少東西。”
四周的修士湧上,直奔幾個修士,頓下死手。
“利用各處的魔陣作為威脅,玄羽莊必然會出手保護,屆時就可以將所有人引到玄羽莊,再利用宿家古靈舟以及你們提前的陣法,將玄羽莊變作最後的魔陣,絞殺所有人。”玉衡真人微微喘息著,他似乎窺探了很多東西,身體格外虛弱,他看向黑衣人:“但是你們失敗了,宿滄的古靈舟被搶奪,玄羽莊魔陣被毀,那些強行聚集的魂靈全都散跑……你們的計劃功虧一簣。”
“於是你們有了第二個計劃,血瘟疫。”
血瘟疫調虎離山,分居兩地,看似威脅始發於玄羽莊,將玄羽莊細作攜帶血蟲一事擴大,使得玄羽莊所有修士著重點放在血瘟疫上,也分散了玄羽莊的防守,實際上暗地裡修復啟靈城之下的天魔陣,拖延時間算計散修盟主孟開元,悄無聲息間將計策推到了最有利的地位,幾乎是沒有任何疏漏之處,以至於現在整個小靈脈的地底,只有寥寥數人能來阻攔。
黑使目光帶著警惕,使用洞悉術的他知道那魔陣裡藏著的什麼。
這不像是先前只吸納魂靈,已然是將所有魂靈碾碎困於其中,作為修士,他再清楚不過神魂被毀是怎樣的痛處,無疑是從整個修道界磨滅存在,這些修士無法超度往生……甚至魂靈還要被作為陣法的養料。
“這些,與千年前萬寶殿崩塌……有關?”玉衡真人開口。
黑衣人的視線遠遠落在玉衡真人身上,隔著面具的眼神充滿了冷冽與讚賞:“玉衡,不愧是現今掌控命術最強的修士,你算出這麼多,猜出這麼多,卻沒辦法阻止孟開元被陣法控制,卦只能算命,卻不能算路,你堪不破天命。”
“你知道太多了,但知道又如何,既然能看透陣法,也趕來這,那你能破此地的天魔陣嗎?”
破不了,這裡的天魔陣他破過一次,知道那些陣法遍佈的是整個啟靈城地底。
如果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