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不見神明見著宿聿動作以及活屍肉眼可見的歡愉,理解了這麼多人族的惡念,它能感受到來自活屍身上不一樣的情緒,不禁伸手也摸了摸自己的頭,“摸個頭,有那麼舒服嗎?”
墨獸看著不見神明宛若智障的行為,決定離它遠一點,避免受到影響。
它稍微側目,看到遠處不動聲色,卻似乎在觀察著這邊的劍修,怎麼又在看!
墨獸剛想告狀,忽然間看到了劍修的目光落在遠處,似乎在看那片寂靜的山林。
山林裡有什麼好看的……它回過神來,發現宿聿也沒有動,像是在思考。
“怎麼了?”江行風問。
“有點奇怪。”顧七斂去心中雜亂的思緒,將重要的事情放在眼前,一種奇怪的感覺從他心中延伸,假若這血瘟疫與之前的魔陣出自一人,這種環環相扣的佈局結束得有些太突然了,幕後人怎麼就能肯定一個血瘟疫能置所有修士於死地。即便沒有寒草,醫聖手記上的毒物也有剋制之法,借用血瘟疫之局來加害能有可能攪局的醫修,確實是一個無法避免的殺招。
可這個殺招被瓦解,幕後人不該讓黑衣人繼續下手嗎?
怎麼會在那個時候,讓那樣一群修為不低的黑衣人全都死於詛咒……就像是這個棋子已經用完,徹底沒了用處。
幕後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顧七想到此處,不禁看向旁邊的少年。
少年的手被活屍拿在手裡玩,但他的神色是平靜的,那雙眼睛沒有再看其他地方,就像是同樣也陷入了思考當中。
同樣感覺到奇怪的……不止他一個人。
顧七微微低頭,閉上眼睛時想到的臉孔就是那個黑衣人死於劍訣之前,那雙看向他的眼睛,陰冷審視,似乎將自己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那樣的眼神,他分明沒見過,卻有一種自神魂深處難以言喻的厭惡。
“不好,出事了!”一聲急呼聲打破了山林間的寂靜。
遠處,玄羽莊的修士匆匆跑來,臉上盡是倉皇,在他的後面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修士,修士連站都站不起來,被妖獸馱著,意識不清地喃喃著什麼,見到玄羽莊副莊主,他艱難地伸出手:“啟靈城……啟靈城有難。”
“散修盟陷於‘黃粱夢’,啟靈城的城門要守不住了。”
詭譎的感覺在聽到這修士的話時,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宿聿腦海中掠過的就是死在山野中的黑衣人,血瘟疫既然有咒在其中把控,那就不可能只有一個控咒的黑衣人,啟靈城那邊必然還有其他控咒的人盯著啟靈城的狀況。玄羽莊這邊的修士再被困也就一些修士,可啟靈城不一樣,那裡的修士妖獸百姓更多。
江行風愣住:“怎麼會是黃粱夢……”
齊衍按住蠢蠢欲動的小人參,不禁問道:“黃粱夢是什麼?”
“黃粱夢是一種特殊的陣法,此陣能讓修士陷入其中,會將修士識海里最深刻的東西挖掘出來,讓修士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不算是幻陣殺
陣,陷入其中的修士也會不分日夜,哪怕洞悉一個夢境,也會陷入另一個夢裡。”江行風對陣法熟悉,聞言解釋道:“這種陣法在典籍上有所記載,卻沒有詳細的解法,因為根據佈陣者的修為不同,會有多少個夢境也說不準。”
“解法只有兩種,一種是找到陣眼破壞,另一種就只能等入夢人經歷了所有的夢境,從黃粱夢中醒來……醫書上記載,曾有修士困於夢中數十年。”
沒有殺意的陣,很難會讓人察覺……這也是黃粱夢隱蔽的原因。
以孟開元的修為,不可能會被困數十年,可哪怕是被困十天半月……
宿聿忽然道:“幕後人在拖延時間,他的目標不止是我們。”
外面那已經身死的黑衣人以及此地的血瘟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