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疏忽了這最重要的禮節,還好你父母理解,沒有苛責。”
婚禮啊。
“……”沈洛怡語塞了一瞬,很快又端起笑臉,“沒事的,我不在意這些的。”
她是真的不在乎,甚至根本不想辦這個婚禮。
謝芝芸撐著手臂坐起,半靠在床邊:“洛怡,你是個好孩子,但這事是我們做得不好。”
“你們婚禮準備定在什麼時候,到時候還是由我來操辦吧,也算是彌補上我的慚愧。”
“我……”沈洛怡眸光閃爍,幾分為難,轉向一直沒說話的程硯深,嚥了咽嗓子,聲音有些虛,“我都聽硯深的。”
果斷將矛盾轉移。
站在窗邊的男人身形微動,聲線涼薄,輕笑一聲,幾分涼薄,幽然遞來一句:“等我爸什麼時候有心情回國的時候吧。”
病房裡忽然的寂靜,生命體徵監護儀上的曲線明顯地波動了瞬。
沈洛怡緊張地盯著那條曲線又陡然上升,又漸漸歸於平緩,她輕咳了聲,算是提醒。
畢竟是剛剛甦醒的病人。
謝芝芸笑容有些勉強,搖頭示意無事,她看向坐在床邊的沈洛怡,聲線更啞了幾分:“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
既然不想提婚禮,她便換了話題。
只是這個話題,似乎更沉重了些。
沈洛怡眼睛驀地睜大,猛地咳了幾聲。
她是有預料過婚後會被問到這個問題,但在這種場合下一瞬間的慌亂無從掩飾。
她抿抿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婚禮尚且不想辦,更何況是孩子這種事情。
“我們……”她挽了輓額頭,微一蹙眉,“我們也才剛結婚,也不至於這麼急的。”
眼神偏向窗前的男人,帶著幾分求救的意味。
大概是有所察覺的,氣氛凝滯了幾秒,這次是程硯深開口的:“我們暫時沒計劃。”
他轉過頭,目光清雋,漫不經心,很是隨意的語調:“我結紮了。”
沈洛怡清透的水眸怔了秒,同樣驚訝的還有謝芝芸。
程硯深微微抬眸,語序極慢:“你兒子暫時沒能力生,就別為難你兒媳了。”
話音落下,病房裡陷入更尷尬的寂靜。
走出病房的時候,沈洛怡還有些懵然。
她扯了扯他的袖口,眼眸清靈,閃爍著幾分茫然:“你、你什麼時候結紮的?”
結紮?!
像是拋過來的水球,砸過來的時候不痛,但卻濺起連綿不絕的水花。
逆著光影,程硯深的面容籠上幾分暗色。
散漫靠著牆壁,他望向她的視線幾分慵懶。
唇線輕抬,薄唇溢位淡而清晰的聲線:“三天後。”
【??作者有話說】
寫一半電腦宕機了,後面都是用手機敲出來的,哭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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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只有你一個。”◎
“三天後?”
她微微仰起頭,面上的震驚顯而易見。
程硯深淡瞥她一眼,面上撩起一絲笑痕,簡單應答:“嗯,三天後。”
應該是早就做好的決定,甚至她似乎也明白他做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