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不定的味道。
他重重了嚥了一口口水,緊張的舌頭都打結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他話音剛落,場中便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他轉頭一看,頓時駭然色變。
只見,納蘭元述又被震退了數步,緊接著“噗”的一聲,竟然噴出了一口老血。
“納蘭兄!”
胡泉嶺大吼一聲,旋即欺身上前,指著朱雀,厲聲喝道:“你敢傷納蘭兄,簡直豈有此理!”
言罷,便要出手,教訓朱雀。
“住手!”
納蘭元述見狀,捂著胸口喝止道:“胡、胡老弟,你不是她對手。”
“納蘭兄!”
胡泉嶺趕忙上前扶住他,關切道:“你怎麼樣,傷的嚴重嗎?”
納蘭元述慘笑了一聲,仰天長嘆道:“想我納蘭元述,玩了一輩子鷹,今日竟然被家雀給啄瞎了眼。”
身為前朝的王族後裔,又是縱橫武道界百年有餘的一代宗師,納蘭元述的心氣,是何等高傲。
可,今日,卻是敗在了一個後輩的手裡,他的一世英名,算是徹底毀於一旦了。
這時,秦昊走了過來,凌厲的目光掃向兩人,淡淡道:“怎麼樣,你們倆可服?”
“罷了,罷了。”
納蘭元述朝秦昊拱了拱手,道:“秦小友,老夫認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怎麼,想反悔?”
秦昊雙眼一眯。
“秦小友,我們都已經認輸了,你莫要再咄咄逼人。”
胡泉嶺臉色難看道。
輸給兩個後輩,已經讓他們兩個活了百年的老牌宗師,顏面盡失。
如果還要拜秦昊為師,那不是把他們最後僅存的一絲尊嚴,踩在腳下,狠狠的踐踏嗎?
“兩位前輩,能拜秦先生為師,那是你們的造化。”
這時,朱雀開口道:“如果朱雀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之所以想要收他為徒,是為了參加半年後天銀城的比擂大會吧?”
“恕晚輩直言,只要你們能誠心誠意拜秦先生為師,又何須勞心勞力去參加天銀城的比擂大會呢?”
“秦先生隨便賜給你們一點機緣,就足以讓你們受用無窮。”
納蘭元述聞言,突然想到了朱雀剛才的經歷,頓時如醍醐灌頂。
旋即,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跪倒在地,無比恭敬的拱手道:“納蘭元述,拜見師尊!”
胡泉嶺反應也很快,同樣跪倒在地,誠心拱手道:“胡泉嶺,拜見師尊!”
秦昊拿出一瓶歸元丹扔給納蘭元述,淡淡道:“這是一瓶療傷的丹藥,你先服下一顆,運功療傷。”
秦昊並沒有以九幽冥火來控制這兩人,像他們這樣活了上百年的武道界梟雄,往往把尊嚴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如果自己以強硬手段,讓他們屈服,他們永遠也不會忠心耿耿的為自己辦事。
唯有以誠相待,方能讓他們誠心向我。
胡泉嶺立刻倒出一顆丹藥,遞給納蘭元述服下。
丹藥入喉即化,納蘭元述立刻感應到了體內一股暖流,在緩緩修復他的內傷。
半個小時後。
納蘭元述的內傷竟然痊癒了。
這一次,他心中再也沒有質疑秦昊的實力,和胡泉嶺再次跪倒在地,無比虔誠的朝秦昊磕了三個響頭:“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