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笑的臉色很難看。
自從一看到眼前的青衫老者開始,都笑就感覺十分危險。
眼前這位青衫老者雖然並未出手,可是在青衫老者的身上,卻有一種讓都笑都望而生畏的感覺。
這種感覺,曾經都笑只在一個人的身上感覺到過。
帝隕之主,凌至尊。
凌無期。
那一次看到凌無期的時候,那怕都笑自我感覺非常好,可是當真正見到了凌無期之時,卻根本再也沒有半分勇氣再正面看上一眼。
似乎那怕就算是隻看上一眼,都會讓自已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可是,現在都笑又在眼前的青衫老者身上感覺到了同樣的感覺。
甚至在這位青衫老者的身上,給自已的那種壓迫感,竟是比當年的凌無期還要強。那怕是現在的自已修行有成,已然算是觸控到了登臨絕巔的門檻,可是在這個青衫老者的身上,卻仍是升起了一種絕望到極點的感覺。
似乎自已在對方的面前,根本就是一隻毫無還手之力的小雞幼崽,,,,,,
難道,眼前這神秘至極的青衫老者,竟然比之凌無期都還要更強不成?
這樣的強者,本不應當出現在戰場才對。不是說戰場的上限就是大羅金仙嗎,眼前這個青衫老者,究竟又算是怎麼回事?
“都笑。”青衫老者一聲長嘆。
“你是誰?”都笑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已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對方即然一開口就叫出了自已的名號。甚至在對方的臉上,自始至終保持的那一抹淡淡笑意,現在在都笑看來是一種嘰嘲的表現。
青衫老者一聲長嘆:“其實你無需知道老夫是誰,就算老夫說出自已的名號,你也並不一定聽說過。但是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情,像你這種已經走投無路的老鼠,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讓任何生靈心動。”
“嗯?”都笑臉色疾變,眼中殺意乍現。
“收起你那沒有任何威脅的殺意,在老夫的面前,你還沒有資格動手。”青衫老者一聲冷笑:“你已經再也不是昔日的人族主帥了,甚至就連你最大的靠山都家,包括都九音在內,所有人都已再也不可能為你提供任何的助力。現在的你,只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老夫只所以還願意在這種時候站在你的面前,也只不過是因為你心中還有一份不甘,而老夫是世間唯一一個可以幫助你的希望。”
“都家沒了?”都笑的聲音不由變了。
青衫老者一聲長嘆:“整個都笑,自都九音以下,全部被蘇魔女下令斬殺,無一倖免。”
“其實自從走上那條路開始,我們早就想到了很有可能會遇到這麼一天。”都笑的聲音反而變得平靜起來:“甚至自一開始,我們就知道那是一條不歸路。所以,我並沒有什麼不甘,也沒有恨。”
青衫老者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終是一聲長嘆:“即然如此,你為何不敢再現人前,不敢再出現在任何生靈的眼前?”
此時,青衫老者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絲玩味。
“如果你真的已經釋懷,真的明白自已的滿身罪孽,那麼你為什麼不去與都家的人同生共死?”青衫老者冷笑:“依老夫看來,你不僅心有不甘,而且還貪生怕死。在老夫的眼中,你又何必裝出一幅大義凜然的模樣,這痛心疾首的無奈,又是裝給誰看的?”
都笑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都笑都有一種赤裸在對方眼前的感覺。
眼前這神秘的青衫老者,那怕僅僅只是一句言語之間,卻似是有著一種讓人無法釋懷的魔力。僅僅只是一句言語,卻已然可以直擊自已內心深處的恐懼與不安,一言之間就可以讓自已所有的外表被撕破,再無任何的秘密可言。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