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輕撫長鬚。
“可是這樣的決定,卻也有很大的漏洞,人力終有窮盡之時,若是所有人都以車輪戰之消耗某一個人的體力,最後豈不是就算遠不如那人的修為,也能生生將其耗垮?”清音仙官聲音發沉:“這樣的決定,對於某一個人來說,未必公平。”
“這世間那有什麼絕對的公平所言。”白衣老人輕嘆:“自從我們踏足修行開始,便已走上了一條從來都沒有公平的荊棘路。如果真出現了那種車輪圍毆一人的情況,也只能說是那個人的人品不好,不懂得與人相處之道,犯了眾怒而已。”
清音仙官差點一口氣沒有背過來,眼神裡的怒火差點直接燃燒起來。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人品不好,犯了眾怒?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犯了眾怒,老孃現在就恨不得先狠狠的揍你一頓,要是能打得過你的話,,,,,,
“如果真的允許車輪戰的話,實則有些不公。”幕鴻影幽幽開口:“酒鬼,你也應當知道,就算是戰力再強,也絕不可能真的經得起無休不止的輪番廝殺,你這麼做,就真不怕卓君臨和楊文君被各族針對,得不償失?”
“若是他們真的被各族針對,也只能說是不懂與人相處之道。”白衣老人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若是他們連鎮壓祭臺上這群小輩的能力都沒有,將來又如何與封神榜上的生靈爭鋒?又有何資格面對那些隱世封源,只待大爭之世再現輝煌的各族天驕?前路多荊棘,只有一步一步的壓榨出他們的最後潛力,才有可能在最終的大爭之世,殺出屬於自已的道。”
此時,這位白衣人的身上,滿是落寂:“也許,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人王身子不由一震,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神色古怪。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個世間的黑暗與無情,皆盡都是自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強者,能活到現在的大能者,每一個都曾經歷過無邊的黑暗與戰爭。
只有在血與亂之中,百戰不折,才能感悟出獨屬於自已的大道。
那些一直被培養在秘密之地的天驕,偶爾也會有一兩個突破仙凡之隔,踏足半步真仙的境界,想要再進一步,卻是再無任何可能,,,,,,
“難道你就不怕把他們逼的太緊,適得其反?”
“老夫沒有選擇。”白衣老人輕嘆。
白衣老人說完這句話,卻似是突然蒼老了幾千歲幾萬歲一般,也似是在這一剎那間,抽空了白衣老人的所有精氣神。
“也許,這一次主祭之後,世是將再無酒鬼。”白衣老人輕嘆:“也或許,這一次神武會盟之後,將重不再啟。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只希望能在壓榨出他們最後的潛力之前,戰火還未波及到了人族都城。”
人王身子不由一震,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莫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北幽,戰端已起。”白衣老人苦笑搖頭:“甚至不知道究竟因何而起,北幽極地,突然叛亂。而第一個揮下屠刀的,卻是戰帝。”
“北幽戰帝。”人王臉色疾變。
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也同樣臉色疾變,只是並沒有如人王一般震驚而已。
如果說世間任何生靈,都有可能想推翻天庭。
但唯有四方大帝,卻是根本沒有任何反叛的理由。
四方大帝分屬四方,地位尊崇,皆盡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族至強者,如果他們跟隨叛軍起兵,究竟能圖什麼?
難道,四方大帝還能更進一步?
唯一高過四方大帝的位置,天下地下,舉世之間,僅有一席。
天帝之位。
“我們都還沒有得到訊息,道兄又是怎麼知道?”清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