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亭。
人王坐在石桌邊,對著一隻烤魚埋頭苦幹。
對於人王的這等作派,老閣主卻是無語至極。你丫的好歹也是世間人人稱尊的大能,萬千人族共稱的人間至尊,又沒有人與你爭搶,就不能顧及點自已的身份嗎?
雖然極不願意見到人王的這幅模樣,只要人王一至閣中,老閣主卻是半步也不敢離開。老閣主甚至敢打賭,只怕自已稍稍離開片刻,這滿池靈魚,餘下的只怕都只是一堆魚骨。這種事情,人王卻是沒少幹過。
“道兄。”老閣主輕嘆:“雖然我們也算同門師兄弟,算不得外人,自從卓君臨被清音仙官帶走,你這三天兩頭的往我閣中跑。閣中靈禽異獸,池間鮮靈卻是倒了大黴。你就不能自已注意點身份,不要老來禍害我這閣中生靈。”
人王哈哈大笑:“道兄,你不也說了,我們之間算不得外人,不是嗎?”
老閣主滿心無語,老子說啥了。老子就是客氣一下,言下之意就是下了逐客令,你也真好意思斷章取義,再說老子想說的也不是這個意思,你丫倒是知不知道?
“閣主,與其你現在在這裡守護老夫,倒不如去看看你那弟子。”人王輕嘆道:“以老夫對那小丫頭的瞭解,估計進入京都的人族年青一輩絕無僅有。神武會盟之事,只怕也會因為那一柄神劍,而煙消雲散。”
“竟有此事?”老閣主臉色疾變,眸光之中卻是閃過一絲異色。
此時老閣主卻是再也顧不得與人王計較,五指輕掐,眸中的擔憂之色卻是越來越濃。
“我操。”饒是以老閣主的修為,一時之間也不由心神大亂,不由爆了粗口:“這死丫頭做了什麼,這麼下去,神武會盟也不用舉行了,到現在為止,半個多月以來,竟是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族到了京都。”
人王一口肉一口酒,吃的好不自在:“道兄若是有事,儘可自便。這閣中老夫也是極熟,用不著你這位日理萬機的老閣主親自作陪。”
老閣主不由氣的渾身發抖,眸中的寒意越來越濃。
若不是實在害怕將人間守護者的千百萬以來的基業毀於一旦,老閣主真恨不得與這老貨決一死戰。
太不要臉了。
“即然道兄早就知道了,為何不阻止?”老閣主眸中發寒:“這半月以來,道兄一直賴在閣中不肯離開。只怕便是為了拖住老夫,身為人族至尊,你應當知道神武會盟對人族年青一輩有著怎麼樣的意義,你竟視而不見。”
人王不由大怒:“老東西,不是你自已對楊文君親口所言,‘神武會盟即然開始,所有修道之人,都是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性。若是這樣的年青人到了前方戰場之上,根本就是送死。這樣的修士,無論多少,最終都只是有來無回,只會白白折損了人族的威名。與其讓他們將來送命在神族或其他生靈手中,倒不如讓你將他們的信心都擊碎,從此碌碌一生,也能落個平安。’你現在又怪到我徒媳婦兒的頭上,是何道理。難道當我們夫家沒人了嗎,老子和你拼了。”
老閣主滿心無語。
啥時候老夫的寶貝徒兒成你這老貨的徒媳婦兒,老夫要悔婚!
那小東西驚才絕豔固然不假,這兩年下落不明。看這老貨的架勢,別最後連老夫閣中嬌滴滴的花連根都給刨走了,等神武會盟之後,老夫就讓丫頭在閣中閉死關,現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只能這麼幹,才不至於讓自已人財兩空。
人王眸中閃過一絲苦澀:“道兄,其實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未必便不是一件壞事。這麼多年以來,你我二人經歷過多少次的神武會盟。人族有天才之名的年青一輩何其之多,可是這無數歲月以來,究竟又有多少真正的天驕崛起?為啥,不就是因為那些真正的巨擎門派,根本就看不上這毫無任何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