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低。
似乎在和河水說話。
她緩緩蹲下身子。
用手在平靜的湖面上,微微晃動了一下。
一道波紋從河水散開。
“嘩啦!!!”
只見原本平靜的湖面,瞬間衝出一個龜殼禿頂的東西。
尖銳的獠牙,瞬間咬穿老太太的胸口!
鮮血染紅她的衣衫。
我見狀頓時一愣。
剛要過去。
敖子琪一把拉住我。
接著。
老太太的身體被那東西一陣撕咬,血液漸漸和河水融合,那河童一個翻身,把老太太的屍體壓在身下,潛入河水之中。
消失不見。
河面再次迴歸平靜。
除了泛著淡淡的紅色,彷彿剛剛那裡沒有一個活生生的人。
全場安靜。
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生命就是這麼脆弱。
本來大局在老太太的手中,要出事的是我們。
可現在她已成了一具四肢不全的屍體。
從入這行開始。
我就一次一次的感受到,人,究竟有多麼的渺小。
我呆呆的看著湖面,出口問道:“所以,她是為什麼”
見我這副神情。
敖子琪一邊從我手中拿走他的匕首,一邊看著湖面:“左門創始人左十七,曾經是因為修煉旁門左道,被武當逐出師門,出去後的左十七更是把旁門左道運用到了極致。”
“隨著名聲越來越大,所有旁門左道,常年被名門大派排擠,紛紛投奔左十七。”
“而左十七因為不滿師門做法,放出一句話。”
我看著敖子琪,沒有說話。
敖子琪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自己的匕首。
似乎是一個珍愛的玩具一樣。
很是寶貝。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冷聲說道:“世人說吾旁門左道,吾就要讓爾等看看,什麼叫真正的左道!”
這話沒有文化韻味。
卻是帶著濃濃的不滿與不服。
是什麼樣的情況下,能讓一個人說出這樣的話
敖子琪看著已經漸漸亮起的天空嘆氣說道:“從那天開始,左門正式成立,天下修習旁門左道之人,皆可入左門!不要資歷,不分術法,不歧視任何術法,是左門的宗旨。”
我微微皺眉。
左十七這樣做,無疑是給這些所謂不入流的人,有了安身之處。
我對著敖子琪問道:“我沒有問左門是怎麼回事,我問老太太為啥選擇自盡”
河童是她操控的。
她不願意的話,那河童斷然不會要了主人的性命。
敖子琪重重嘆氣說道:“左門有四大長老,當年名氣最大的,就是紅葉和夜三娘,這兩人本來就是情侶,一路上也是受盡了世人的白眼,左十三正好廣招左道。”
“她們二人是同一個師父,學的都是奇門遁甲,老大練功給自己練死了,老二是紅葉,老三是夜三娘,夜三孃的稱呼就是這麼來的,二人進入左門,壞事做絕。”
“後來夜三娘,因為個人原因,洗手不幹,開始去工廠上班,當時無人得知夜三娘為何封山。”
“直到五年後,有人在幼兒園看到了夜三孃的身影,她身邊有一個小女孩,名為小芳。”
我頓時一驚。
“啥!你意思是說,小芳是夜三娘和紅葉的孩子!”
聽到這話。
敖子琪絲毫沒有驚訝。
淡淡的說道:“後邊夜三娘為了贖罪,孤兒院裡收養了一個男孩,男孩比小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