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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皇帝和皇后居然是為了銀子不想讓自家相公這麼快下南洋,眾女不禁面面相窺,不知道應該是高興還是生氣。
眾女都沒有說話,最後將目光看向了海蘭珠,必經她才是楊峰明媒正娶的妻子,其他人嚴格的說起來只能算是楊峰的侍妾,所以最後的決定也應該由她來下。
海蘭珠也猶豫了好一會,良久才說道:“此事我們也無法替相公做主,我認為還是等到相公回來再說吧,畢竟事關重大,我們一群婦道人家如何能替相公做主。
待到相公返回京城,我等將事情經過詳細稟明相公,也算是盡到皇后的囑託了。”
眾女紛紛點頭,皆道理應如此。
不提為難的眾女,皇宮裡的朱由校夫婦也正為了這事有些撓頭。
朱由校瞪大了眼睛:“梓童,你真的將海蘭珠召進宮,將事情都跟她說了?”
張嫣點頭道:“陛下,海蘭珠可是信國公名正言順的正室,臣妾借她的口將陛下的意思轉告給信國公,這樣一來即便是信國公心裡不樂意,至少也讓他有了個心理準備。否則,若是您親自跟信國公開口,若是被其拒絕,雙方可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你這麼說也對。”朱由校撓了撓頭,“只是朕這心裡卻是慚愧得緊啊,想朕身為天子,原本已經答應了臣子的事情到頭來卻要返回,實在是慚愧啊。”
“這有什麼?”
張嫣安慰道。
“孟子不也說了嘛,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
陛下既為大明天子,便需得時刻將天下安危百姓福祉放在心上,雖然您答應了信國公讓他下南洋,但眼下朝中形勢極其複雜,尤其是江南一帶更是隱患重重,東林黨餘孽更是試圖掀起黨爭攪亂朝政。”
說到這裡,張嫣的俏臉浮現出了濃濃的憂慮,“您想想看,這個時候,若是多了象信國公這樣的重臣坐鎮京師,哪怕他成天裡什麼都不做,那些心懷叵測的魑魅魍魎還有誰敢輕舉妄動?”
“嗯,梓童說得有理。”
張嫣這番話說得條理分明,朱由校聽得大為點頭,忍不住抓住了她的小手柔聲道:“梓童不愧是朕的賢內助啊,,有梓童在朕的身邊協助,朕可是太省心了。”
張嫣聽得感動,反手握住了丈夫的手,輕聲道:“夫妻本是同林鳥,陛下的事就是臣妾的事,臣妾不為您分憂,還有誰能為您分憂呢。”
看著張嫣鳳目低垂,雙目迷離,一張俏麗的粉臉俏中帶羞的模樣,朱由校的心突然變得火熱起來,他一把摟住了張嫣低聲道:“梓童,天不早了,咱們也該歇息了,或許咱們還可以替慈傑再要一個弟弟或是妹妹呢。”
“陛下!”寢室裡響起了張嫣不依的聲音……
在朱由校夫婦以及信國公府裡諸女的千呼萬盼中,楊峰終於回到了闊別了大半年的京城,只是這一次他卻不像以往那般弄出了諾大的聲勢。
八月十四的中午,一身便裝的他輕裝簡從的入了永定門,又穿過了正陽門來到了位於澄清坊的信國公府。
當兩名穿著筆挺軍裝的家丁看到站在大門外的楊峰以及他身後的十多名同樣穿著綠色軍裝的家丁時,兩人原本肅穆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
但隨後兩人條件反射般站直了身子,舉手向楊峰敬了個軍禮,看著激動的兩人楊峰隨即也還了個軍禮,然後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兩人會意點點頭,楊峰將馬鞭隨手扔給身後的宋燁,大步走進了信國公府,
他穿過前堂、庭院,朝著後院快步走去,一路上丫鬟、嬤嬤、僕役以及家丁看到他無不露出驚喜的表情,楊峰沒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