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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在另一個歷史時空裡能成功的將崇禎皇帝逼得在歪脖子樹下上了吊自然不能說他是無能之輩,雖然後來他被滿清打得褲衩都輸光了,但也不能否認這廝也是個亂世梟雄的事實。
在意識到如果自己真的把郝搖旗逼得自盡,很有可能引發內亂甚至整個義軍分崩離析後,他迅速做出了決定,他立刻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郝搖旗身後拉住了他的胳膊,而且臉上的神情已經多雲轉晴。
“郝兄弟,你這是幹什麼,趕緊給俺站住。”
郝搖旗停下了腳步看向了李自成並沒有說話,大廳裡的眾人也全都看向了他們目光十分複雜,就連向來性情殘暴的劉宗敏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
李自成趕緊道:“郝兄弟,俺李自成是個粗人,不怎麼會說話。想必你也知道,俺無兒無女的,李過雖然只是俺的侄兒,可俺向來是拿他當親兒子來看待的,如今乍聽他戰死了,俺這心裡就跟被人捅了一刀似地,難受啊!”
說到這裡,李自成的眼圈開始紅了起來,他拍著胸口大聲道:“誰的心不是肉長的,自家的親人死了,難道還不許俺發發脾氣嗎?你郝搖旗就跟俺這麼見外?如果真是這樣,俺現在就當著中尉弟兄的面跟你賠不是。”
說完,李自成就朝郝搖旗深深鞠了一躬,嚇得郝搖旗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此時的郝搖旗早已是淚流滿面,哭泣道:“闖王,俺對不住你啊!李過兄弟不顧危險的去馳援俺,結果他戰死了,可俺卻活著回來了,俺對不起你啊……”
“好兄弟,你別說了,這都是命啊!”
倆人說著說著,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看著抱頭痛哭的兩人,即便是心腸最硬的劉宗敏也忍不住長嘆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過了良久,李巖才出言道:“闖王、郝兄弟,往事已矣,事情已經過去了,咱們便是再傷心李過兄弟也不能回來了,咱們這些活著的人還要向前看呢,現在還是讓咱們回到正題,商議一下怎麼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吧。”
“燃眉之急?”
李自成眉頭一皺:“軍師你是說江寧軍嗎?”
“正是。”
李巖神情凝重的說:“江寧軍的戰力想必各位兄弟都看到了吧,今日咱們足足動用了上萬人圍攻他們一個百餘人的騎兵隊,花費了那麼大的代價才將他們殲滅。
為此宗敏、來亨兩位兄弟所部損失慘重,就連李過兄弟也陣亡了。這還只是他們區區一支百來號人的騎兵,如果下次面對的是他們的大隊人馬,咱們又該如何是好?”
眾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尤其是劉宗敏的臉色更是異常難看。
就在今天,他和李來亨倆人聯合攻打一個小小的山坡,總共動用了整整五千人,花費了近兩個時辰損失了一千六百多人,這才將那支被困的騎兵殲滅在山坡上。
要是在平時,千把人的損失劉宗敏根本不放在心上。流民的命那也叫命麼,可要命的是在死傷的一千多人裡頭有近三百人是老營的人,也就是說損失的是流寇的精英,那可是劉宗敏辛辛苦苦挑選出來的,現在一下子就沒了,這簡直就是在挖他的心肝啊。
更讓他火上澆油的是,那些江寧軍在打完了隨身的彈藥,又自知突圍無望後,甚至還將隨身的戰馬全都殺死,那些火銃也也全部砸爛,這更加讓原本以為可以繳獲一批火器的劉宗敏氣得失去了理智,最後居然拿那些戰死的江寧軍將士的屍體來出氣。
現在聽到李巖提起這件事,劉宗敏氣哼哼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是兵咱們是賊,還有什麼好說的。江寧軍來了咱們跟他們拼了就是,大不了跟安慶府共存亡!”
雖然劉宗敏說得豪氣干雲,但眾人都聽出了他底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