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他們來了嗎?”
“稟國公爺,剛才探子來報,李經歷他們已經出發,現在也應該……國公爺,李經歷他們到了。”
隨著宋燁的聲音,一隊長長的車隊已經開始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原來是江寧衛農場的人來了。
這次江寧衛來的人馬可不少,幾乎所有農場的人都出動了。
拒不完全統計,這次江寧衛至少出動了一千多輛大車和兩萬多農場的莊丁,長長的車隊至少排成了數里長,這是楊峰派來拉糧食的隊伍……
…………
“爹……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那楊峰將東昇號的貨物全都拉走麼?”
金陵魏國公府的內堂裡,一名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臉氣憤問徐弘基,這位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徐弘基的長子,也就是魏國公府的世子徐子胤。
內堂裡,四個銅盆裡上好的白炭將整坐內堂燒得溫暖如春,這位當代的魏國公端著茶杯端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的品著香茗。
良久,徐弘基放下了茶杯看向了自己的兒子,“看來你對於信國公很不滿意啊?”
“那是當然。”
徐子胤氣憤道。
“那個楊峰一回來就在金陵城裡橫衝直撞,不但公然強闖民宅,還將東昇號的掌櫃和夥計全都擄走,現在又將東昇號放在倉庫裡的貨物全都拉走,此等行徑將大明國法置於何地?將咱們魏國公府置於何地?
須知,咱們魏國公府自開啟國後便世代鎮守金陵,如今卻讓楊峰公然騎在頭上拉屎,是可忍孰不可忍,咱們若不做出反應,豈不是讓世人看了笑話。”
徐弘基慢條斯理的說了句:“不是讓世人看了想笑話,而是讓江南的那些人看了笑話吧。”
“爹,這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徐弘基將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拍發出了嘩啦一聲響。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頭乾的好事,若是沒有你的暗中幫忙,借王大章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暗中將江寧衛農場的數十萬石糧食全都以低價買光,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是什麼?說的好聽點是盜賣軍糧,說的不好聽的那叫欺君罔上!”
徐弘基的話猶如一聲霹靂般把徐子胤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爹……您……您都知道了……”
“哼……你真以為你爹已經老糊塗了,若是這麼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那我還是趁早把國公的爵位傳給你,搬到後堂跟你娘做伴吃齋唸佛算了。”徐弘基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