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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楊峰的及時趕到,一場彌天大禍就這樣被消除了。
說實話,當時還是有不少在場的人心裡是不服氣的,但是面對著冰冷的刺刀和虎視眈眈的軍士,再不服氣的人也只能乖乖的離開,沒看到那個原本躲在人群裡挑撥離間的男子已經被打得不成人樣了嗎?前車之鑑就在眼前,自然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跳出來找抽。
只是兩刻鐘,巡撫衙門前的數千百姓終於全部散盡,直到這個時候夏大言才在一眾幕僚的擁簇下來到楊峰跟前。
只見夏大言面帶羞愧的朝楊峰躬身拜了下來:“下官何德何能,竟有侯爺親自來援,下官實在是慚愧啊!”
楊峰下馬將夏大言攙扶了起來後笑道:“夏大人客氣了,大人寧可死也不退進衙門避禍,就衝這點就值得本侯親自過來一趟。走吧,有什麼事咱們進衙門再說。”
倆人很快就聯袂進了巡撫衙門,來到了簽押房後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夏大言就輕嘆道:“侯爺,此次罷市背後搞鬼的人是誰,不用說咱們心裡都有數。自從上次跟他們鬧翻之後,下官就預感到罷市遲早會發生,只是下官原本以為他們最多也只是用罷市來逼迫朝廷解除海禁而已,沒曾想他們竟然還想要下官的命。”
楊峰輕哼了一聲:“夏大人你的命可是很值錢的,試問有什麼事情要比一省巡撫因為開海禁之事而殞命更能引起朝廷的轟動,若你真為此而殞命,本侯可以保證朝廷之中要求重新禁海的摺子必然能堆滿陛下的案頭。
這樣一來,皇上為了安撫朝中重臣的心,很有可能不得不將本侯召回京城。你看看,既能迫使朝廷重新禁海,又能將本侯這個心頭刺弄走,可謂一箭雙鵰,這麼好的事換做本侯也會做啊!”
“這些賊子!”夏大言胸膛急劇的起伏,顯然即便是在官場上泡了大半輩子的他也被氣得不輕。
生氣之後,他又苦笑道:“侯爺,此番罷市,便是那些人為了逼迫我等低頭的陽謀。只是我等雖然知道,但卻拿那些人沒有辦法,我們總不能拿刀子逼迫那些人重新開門營業吧?而且外頭的百姓可是等不起,若是三天之內集市再不恢復營業的話,廈門必然大亂啊!而且下官以為,那些人既然處心積慮了那麼久,必然不會只對廈門動手,恐怕如今福建各地也必然陸續有地方跟著罷市,咱們不可不……”
“大人,小人有急事稟報!”
夏大言的話還沒說完,一名衙役便在外頭喊了起來。
“進來!”夏大言喊了一聲,隨後和楊峰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都露出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很快,一名衙役大步走了進來,對楊峰和夏大言行禮後大聲道:“啟稟侯爺、巡撫大人,接到泉州府飛鴿來報,泉州的絕大部分商家於今日突然罷市,如今整個泉州府已然人心惶惶,更有上百生員齊聚府衙請朝廷做主,泉州知府黃廷炎大人請示大人要如何處置?”
夏大言深吸了一口氣,“果不出所料,既然泉州也開始了罷市,想必寧德、福州、莆田等地也不能倖免,這次咱們的麻煩大了,若是四五日內咱們還不能讓集市重新開始,整個福建必然要陷入混亂,到了那個時候下官還是難逃一死。”
楊峰知道,夏大言的這番話絕非誇大其詞之言。
夏大言之所以將時間說成了四五天,那還是因為如今的大明還處於農業社會,大部分百姓還處於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當中,對於外界的依賴還不是太強烈的緣故。
如果是換成了現代社會後果恐怕還要更加嚴重,試想一下,若是二十一世紀華夏某個城市所有的超市、便利店乃至所有商店一天之內同時關門歇業的話,別說七八天了,恐怕一天之內這個城市就得發生暴亂。
正因為罷市的後果是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