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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撫標營居然被那些蒙古兵給打敗了?”
巡撫衙門裡,夏大言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撫標營千總,氣得臉上的肌肉有些哆嗦起來。
“好……好啊……”
夏大言指著千總氣得爆起了粗口:“牛千總,平日裡你總是跟本官說你的撫標營是多麼多麼的精銳,縱使比不上江寧軍但也相差無幾,這就是你所說的相差無幾嗎?
放屁,你們就是一群只會吃飯拉屎的酒囊飯袋,早知如此本官就是養五百條狗都比養你們這群廢物強!”
姓牛的千總垂著頭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事實上他還真找不到藉口來為自己辯解了。
雖然說撫標營只有五百人,而蒙古兵有三千,但要知道這那三千蒙古兵可是空著手啊,五百名全副武裝的撫標營居然被三千名手無寸鐵的蒙古兵打得屁滾尿流,這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看著耷拉著腦袋猶如被霜打了的茄子牛千總,夏大言心裡愈發的憤怒了,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著他打了過去,厲聲喝道。
“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牛千總,本官再給你一個時辰,若是還不能將那些蒙古兵給本官抓起來,就休怪本官不講情面了!”
“啪!”
景德鎮出產的上好的薄瓷茶杯連帶著滾燙的熱水就這麼砸到了牛千總的腦袋上,鮮血混著茶水從他的頭上流了下來,感受著頭上傳來的劇痛,牛千總卻連擦都不敢擦。
看到牛千總還沒起來,夏大言森然道:“怎麼,還不領命,等著本官請你起來麼?”
牛千總估計也是豁出去了,他抬了起來,露出了那被茶水和鮮血染得一片狼藉的臉,只見他一咬牙道:“巡撫大人,事到如今卑職也不得不跟您說實話了。
您就算是將卑職給斬了卑職也沒本事將那些蒙古韃子全都抓起來,除非您下令允許卑職動用弓弩甚至騎兵衝鋒殺上幾十甚至上百人立威才行。”
“動用弓弩、騎兵甚至要殺人立威?”
夏大言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這個時候的他已經不滿足於仍茶杯了,他的目光已經在四處打量看看哪裡有能夠殺人的東西,只可惜作為一名文官,他的房間裡除了文房四寶和書籍之外壓根就沒有什麼能對人身造成威脅的東西。
他知道這個牛千總不怎麼聰明,他之所以任命他統領撫標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牛千總對自己夠忠心,能夠對不打折扣的執行自己的命令,至於其他的東西反倒是次要的。
不過現在夏大言卻真心覺得智商這玩意真是個好東西。
動用弓弩,甚至要殺人立威?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雙方雖然打成了一團,但充其量只能算是鬥毆或是打群架,一旦出了人命或是動用了弓弩,那就變成了戰爭了。
難道這個姓牛的就沒想到,一旦徹底激怒了那些蒙古人,他們返回軍營拿起武器跟撫標營幹起來,就憑撫標營那五百名養尊處優的廢物恐怕只有徹底被全殲的命運吧。
此時的夏大言已經連生氣的慾望都沒有了,他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牛千戶可以出去。
只是牛千戶卻沒有動,而是又說道:“巡撫大人,卑職無能不能為大人分憂,但卑職以為若想解決這事非得江寧軍出馬不可。江寧軍乃我大明第一強軍,對付這區區幾千名蒙古韃子自然是不在話下。”
夏大言閉上了眼睛,良久才說了句:“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喏!”
牛千戶下去了,過了好一會夏大言才睜開了眼睛。
這個牛千戶固然有千般不是,但有句話他說的沒錯,想要解決這些蒙古人,非得江寧軍出馬不可。
想到這裡,夏大言面上露出了苦澀,“唉……看來又得去一趟大都督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