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時間全場一片冷清。
其實把話說到這份上,眾人都知道今天的談判算是蹦了,楊峰自然也沒有心情跟這些人繼續虛與委蛇,他站了起來冷聲道:“好了,既然把話說到這,本侯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本侯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他沒等眾人說話就轉身下了酒樓,只留下了面色難看的眾人。
眾人坐在位子上呆滯了好一會,寧耀才面色難看的對洪福通道:“弘毅公,您看這事……”
洪福通哼了一聲,揮手將旁邊的侍女都退下去之後才冷聲道:“他以為咱們是嚇大的?老夫縱橫商場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投胎呢,想要嚇唬老夫,沒門!你們都聽著,回去之後大夥都準備一下,半個月之後若是衙門還不給咱們一個交代,那就別怪咱們下狠手了!”
一名三旬的中年男子猶豫道:“弘毅公……可是……可是適才江寧侯說了,若是咱們再插手此事的話,他也要對咱們出手啊!”
“愚蠢!”洪福通低聲罵道:“白老頭聰明一世,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笨蛋的兒子?白一凡,你以為咱們現在還能置身事外嗎?若是咱們再無動於衷的話,用不了兩年咱們祖宗打下的基業就要被那些泥腿子和小販子給搶走了!”
白家家主,也就是白一凡沉默了,自從開海禁以來,隨著那些漁民和小商賈們爭相出海,他們六家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雖然不像洪福通說的那樣連基業也被人搶走,但有損失則是必然的。
已經習慣了壟斷的他們如何甘心自己的聲音被那些平日裡被他們瞧不起的泥腿子搶走,在他們看來這就是在挖他們的根啊,做出反撲是必然的。
“咱們回去!”洪福通端起面前已經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滿是皺褶的老臉愈發的有些紅了,只見他咬著牙道:“姓楊的不是說若是罷市的話他就要出手干預嗎,老夫倒要瞧瞧,當市面上沒人賣東西的時候他怎麼個干預法,難不成他還能把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逼著別人賣東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