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鳳體啊。”
看著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張嫣只覺得悲從中來,哭得更加厲害了……
有人哭就有人笑,在一間幽靜的後院裡,好幾名身著便服的男子圍著石桌端坐著,一邊品嚐著時鮮水果一邊品著香茗談笑著。
一名中年男子捋須笑道:“景逸先生的計策果然妙不可言,如今京城裡讓信王監國的呼聲是越來越高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那邊肯定會頂不住壓力被迫退讓的,只要信王能夠監國,等到那位去後便可以順利繼位了。”
這名說話的男子就是原戶部尚書李啟元,自打他被朱由校免職後,原本便應該回老家吃自己的,但這位偏偏是一個官迷,總想著什麼時候能官復原職,是以這大半年來一直留在京城四處奔走,而高攀龍的府邸也成了他最常來的地方。
“噓……李大人慎言。”一旁的錢謙益舉起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小聲道:“當今天子雖然已經病危,但畢竟還在,咱們作為臣子的怎能在背後非議君主,此非君子所為。”
“正是!”坐在首位上的高攀龍捋了捋鬍鬚滿意的說道:“牧齋說得有道理,咱們身為臣子怎能背後非議君主,這話就到此打住吧。”
“是……”眾人齊齊應了一聲,只是說完後李啟元的心裡卻冷笑起來,真以為說了幾句好話就變成謙謙君子了,別以為你們做的齷蹉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只是大家都是看破不說破而已,老大也別說老二了。
看到自己說完後氣氛變得有些沉悶,高攀龍又笑了笑:“當然了,在座的諸位都是正人君子,這點老夫是相信的,只是日後還是要主意一點,否則傳揚出去對大家都不好,諸位以為然否?”
“多謝景逸先生教誨!”眾人只得又應了一聲,只是這次眾人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
看到眾人的情緒重新被調動起來,高攀龍又道:“只是此事宜早不宜遲,明日咱們就聯名求見皇后娘娘,讓娘娘親自頒下懿旨,然後內閣再用印,這樣一來此事就變得名正言順了,才不會讓人說閒話,最好明日就能將此事辦妥為好。”
“明日辦妥?”
“這也太急了吧,恐怕來不及啊。”
眾人都是微微一驚,紛紛看向了高攀龍。心道,這可不像高大人做事的風格啊,這位向來遇事沉穩,今天怎麼如此著急,莫非又發生了什麼情況?
高攀龍將眾人的神色放在眼中,沉吟了一會後才輕嘆了一聲:“雖然如今可以說事情已經成了大半,但老夫總覺得有些不安,要知道東廠的人已經出去十一天了,楊峰肯定已經得到了訊息,以這個人的手段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來,所以老夫才想著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
錢謙益驚訝道:“福建距離京城足有數千裡地,楊峰即便是孤身前來也得五六天的時間,若是帶著大軍就更不用說了,沒有一個月根本到不了,等他趕到京城,咱們的大事早就完成了,屆時他若真來到京城那就是自投羅網,咱們正好將其一舉擒下交由三司會審以正國法!”
說到最後,錢謙益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彷彿真的看到楊峰被抓到他們眼前。
一旁的李啟元也咬著牙道:“對……楊峰次賊蠱惑聖上,茶毒天下,咱們正應該將其繩之以法,三司會審後押至菜市口開刀問斬,將其家眷發配教坊司,如此才能解我等心頭之恨。”
說起來李啟元的戶部尚書就是因為楊峰才被一擼到底的,他對楊峰的恨意也是最強烈的。
一旁的錢謙益看到李啟元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禁打趣道:“李大人,在下聽聞那個楊峰家裡那名正妻海蘭珠可是蒙古科爾沁草原最有名的美女,還有兩名侍妾則是海蘭珠的親妹妹和親姑姑,這兩人之前可是建奴賊酋皇太極的福晉,莫非李大人也想品嚐一下異域美女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