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原本就清瘦的臉頰更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看到努爾哈赤的慘狀,代善一眾人齊齊跪了下來放聲大哭。
正在閉目養神的努爾哈赤聽到哭聲後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低聲罵道:“一群蠢貨,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代善陶陶大哭道:“父汗……兒臣見到父汗這般模樣實在是心如刀絞,恨不得以身替代,若是父汗能康復回來,兒臣情願去死啊!”
努爾哈赤的輕哼了一聲:“本汗活了六十七歲,騎過最烈的馬、睡過無數的美人、殺了那麼多的漢人,這輩子也算是活夠本了,就算現在死了也沒什麼可遺憾的,唯獨最不放心的就是生怕本汗親手創立的大金國會毀在你們的手裡。”
代善哭泣著道:“父汗,兒臣知道自己和諸位弟弟的才能比不上父汗的萬一,如今大金國初立,諸多事物千頭萬緒,大金國還離不開您啊。所以兒臣們就盼著您能早日好起來,好帶著兒臣和大金國的百姓繼續前行啊!”
“你不用安慰我了。”努爾哈赤輕哼了一聲才輕嘆道:“本汗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大金國日後就要靠你們來掌舵了,所以本汗打算趁著還在的時候把後世交待一下,省得你們兄弟幾個日後反目成仇。”
聽到這裡,跪在地上的眾人身子齊齊一震,隨後眼中流露出了各種複雜的神情。尤其是幾位自認為有資格繼承汗位的阿哥更是豎起了耳朵。
代善卻是又哭了起來:“父汗,您千萬不要這麼說,兒臣……”
“你閉嘴!”
努爾哈赤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的神情,他不假思索的打斷了代善的話罵道:“代善,你什麼時候這麼沒規矩了,竟敢打斷我的話,若是再有下次你就給本汗滾出去,聽明白沒有?”
“嗻……兒臣明白!”
代善嚇得打了個寒顫,趕緊垂下了頭再也不敢吭聲。一旁的幾名阿哥譏諷的目光在代善身上掃了一下,卻是在暗中嘲笑這位急於表現的二哥表演得太過了,以至於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更是惹怒了父汗,這下被罵了吧。
對於眾兄弟心裡怎麼想代善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他也不傻,自然知道自己的兄弟們肯定有人在嘲笑自己,心中暗恨之餘也發誓等自己坐上了那個位子後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他們。
努爾哈赤沒有理會代善,而是輕聲說了句:“扶我起來!”
一直站在一旁不動的阿巴亥快步走了過來將努爾哈赤攙扶起來讓他靠在床沿上,再拿過一個靠枕放在了他的後背。
努爾哈赤坐好後才對阿巴亥道:“去……把那兩名大夫叫來。”
很快兩名大夫便走了進來,努爾哈赤問道:“你們說說看,本汗到底還有多少時間?”
兩名大夫相互對視了一眼喏喏不敢吭聲,看到這裡努爾哈赤火了,大喝道:“快說,再不說本汗命人砍了你們!”
兩名大夫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其中一人哭泣道:“大汗,您的身子骨原本就不大好,這次受傷後高燒不止又引發了毒疽,這才使得您病情如此之重,若是小人所料不差,若無奇蹟,也就是……也就是這幾日的時間……啊……”
這名大夫話還沒說完,性子火爆的阿巴泰就站了起來一腳將大夫給踢倒在地,厲聲喝道:“混賬,你們膽敢誹謗大汗,來人啊……把這兩個誹謗大汗的歹人拖出去砍了!”
“嗻……”
守在門口的兩名戈什哈大聲應了一聲,就將兩名大夫一把抓住就要將他們拖出去。這兩名大夫或許也知道自己的小命即將不保,不住的哀求道:“大汗饒命……大汗饒命啊……”
“住手!”
只聽見努爾哈赤淡淡說道:“這兩名大夫說的是實話,何罪之有?倒是你阿巴泰,忘了本汗剛才說的話了嗎?現在給本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