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為難他們了。
莾果爾硬著頭皮道:“宰桑大人,這件事我認為應該召集部落的大小頭人商議一下為好,說實話我們其實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你們……”宰桑輕哼了一聲,原本想要罵人的他看到這兩位的苦瓜臉,只能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這一次你們跟隨後金出征大明,損兵折將也就罷了,而且還沒有任何的斬獲,這個冬天我們部落的日子就難過了。而且根據我觀察,今年的北風來得比往年要早了半個月,如果不出意料的今年十有八i九要出現白災,如果沒有儲備好過冬用的糧食和衣物棉被,今年冬天可是要不少人的。”
聽到這裡,身後的人臉色就有些變了,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蒙古人,他們對白災實在是太熟悉了,一旦白災來臨,大風呼嘯,雪花飛舞,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廣闊的牧場將會被大雪覆蓋,增加了牲畜採食行走的困難,也總體減少了食物來源,一個不好部落的牛羊就會被餓死,一場白災下來整個部落很有可能受到很大的損失,所以遊牧民族對於下雪也是又愛又恨。
古爾布什趕緊說道:“宰桑大人,如今我們部落的糧食、柴火儲備還是不夠,若是大雪提前來臨我們恐怕很難撐到明年的春天啊。”
“所以後金送來的那批彩禮對我們部落來說才顯得那麼重要。”宰桑有些煩躁的說:“那些牛羊和珠寶也就算了,但是那十萬斤糧食對於我們來說就顯得非常重要了,有了這批糧食我們部落這次度過白災就多了一分把握。”
古爾布什和莾果爾沉默了,從表面上看十萬斤糧食並不多,平攤到足有二十多萬人的科爾沁部落來說充其量只能分到每人半斤糧食,但賬不是這麼算的。
科爾沁部落足有二十多萬人,又分成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小部落,這些部落的貧富差距也是很大的,有了這十萬斤糧食在手,宰桑就可以從容的進行調配,將這些糧食送到最困難的小部落和牧民的手裡,有時候很有可能只是這麼十多二十斤的糧食就可以救活一家牧民的性命,所以儘管宰桑雖然明知後金送來的這份彩禮就是一份帶毒的誘餌,但他卻不得不違心的吞下去,這就是他的無奈之處了。
“唉……”
眾人齊齊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報……”
就在眾人心情煩悶的時候,一名騎兵朝著他們策馬飛奔了過來,很快就停在了他們面前,儘管天氣已經開始轉冷,但這名騎兵滿頭大汗神情很是慌張,只見他幾乎是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大聲道:“宰桑大人,大事不好了……後金國來……來迎親的使團被……被明國大軍給消滅了。”
“什麼……後進來迎親的使團被明軍給滅了?”
這個訊息如同一道悶雷般將所有人都打蒙了,幾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裡可是蒙古大草原啊,明軍已經有一百多年沒有踏入過這裡了好不好,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一支明軍將後金的迎親使團給滅了,要是在平時包括在桑在內的所有人幾乎可以把它當成笑話來聽,可今天不知為什麼所有人的心裡都湧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古爾布什上前一把揪住了這名探哨的衣領怒喝道:“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謊報軍情是要被五馬分屍的!”
“咳咳咳……”
被揪住了脖子的探哨臉色漲得通紅,喘不過氣來的他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最後還是宰桑上前一把打掉了古爾布什的右手怒斥道:“古爾布什,你想殺了他嗎?”
終於恢復了自由的探哨又咳了好一會這才喘過氣來,看著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殺人的古爾布什,探哨氣喘吁吁的說:“宰桑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昨天下午的時候,我和幾名同族的勇士按照管理在我們部落和喀爾喀部的交接處巡邏,正好看到一隊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