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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v的製作依然沒有照進度持續進行中,再幾天就六月了。
放學時間,整個班聯會哀鴻遍野,一半是因為影片快開天窗,另一半則是因為期末考,不過我的期中考也是糟到透頂,成績單拿到的時候大概又要被唸了。
「好啦好啦,別沮喪了,反正是最後一次考嘛,與未來無關啊,還是先來忙v的事情吧!」會長似乎是想鼓舞士氣,率先開口要大家振作。
「你還敢說,就差你那幾個字還沒做好其他都弄好了,夭壽哦你到底怎麼做事的?我們還有花絮要做欸,龔一葉,今天沒做完不能回家!」強勢的學姐馬上拍桌反駁,那個表情真的是像殺紅了眼,看樣子她的成績一定很慘烈,連會長兩個字都喊不出來了。
「好嘛好嘛,你就別再火山爆發了。」
雖然龔一葉的龜速令人受不了,但我不明白為甚麼畢業歌的每一句歌詞都不一樣,連想拿之前的句子來代替也不行,而且又有六分鐘那麼長,是在比誰可以撐比較久嗎?
不接受啦。
況且這代表今天我也要留下來,媽呀,而且還是和會長。不曉得學長會不會一起留下來?
「我也留下來好了,不然你們又被困在教室裡就慘了。」
神哪,感謝禰。
※※※
「真是不好意思呀,都怪我動作太慢。」
每次有人說出這種話時,縱使是事實也不好意思說「對啊都是你慢吞吞」這種話,偏偏會長又是這種傢伙。
「至少你做得很漂亮啊。」
「讓我跑的時候可以賞心悅目的揮汗。」
我和李艾默同時說出了安慰人的話語,不過表情都一臉無奈。
「一葉,這也是你畫的嗎?」學長在我們做的字幕板上東看看西看看,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張板子上頭,他仔細的看著上面的字,問。
拿著水彩筆的會長轉過頭,看著那塊字版。「不,那是漫漫畫的。」微微勾起嘴角,答道。
上頭的顏料幾乎都塗到字的框框外頭,和一旁剛剛好圖在框框裡連一滴也沒有超出的另一塊字板完全成了反比。
我根本無地自容。
「有衝擊力。」看著我幾乎快碰到地板的頭顱,他同樣說出了像方才那樣安慰會長的話來安慰我。
「就是說呀,我都沒辦法畫成這樣,漫漫你真是太厲害了!」一點也不讓人感到開心的發言。
我相信龔一葉一定有種特殊的能力,就像他在大家眼裡唱歌從來不走音一樣,雖然我正好聽到了音不曉得衝到哪裡去的那次,但畢業歌他真的唱得很好聽。
「我先回家好了……」我已經準備要提起自尊心,放棄責任感那種東西了。
「把工作完成再走。」李艾默下了止步令。
學長都開口了,我當然不可能違抗,只能拾起散落一地的水彩筆和顏料,繼續完成那張塗到一半的彩色字板。
我的心不斷撲通撲通的跳,學長就站在我旁邊,學長就站在我旁邊呀。
氣氛突然冷靜下來,陷入一片沉默,就連會長也一句話都沒說,看起來很認真的在畫圖。
……
「喀啦。」
我抬頭一看,天花板上電風扇的開關被開啟了。
艾默學長站在開關旁,「好像太熱了,我看你們兩個臉都有點紅,還是是過敏?」看著我們兩個,這麼說道。
我一愣。
學、學長看見我臉紅了嗎?天哪這該怎麼辦——
不對,該愣住的點不是這個。
而是「你們兩個」。
我們?
既然開口的是學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