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說書先生見底下一眾賓客聽的極其認真,手中茶水不知道已經續了多少杯,但仍然捨不得走,他心裡暗喜:「今日這茶肆茶水賣的比往日多得多,一半以上都是我的功勞,今天,必能大賺一筆!」
隨後他便清了清嗓子,道:「所以有眼力的三垣弟子便發現,自修暝玄尊回來後,蒼翎仙尊的氣色要好太多,明明萬年不見笑的唇角竟也沾染了幾分笑意,萬千花色不及蒼翎仙尊一人媚麗。」
「更有甚者,竟然發現蒼翎仙尊修長的脖頸上竟然印上了些許紅痕,那分明就是……吻痕嘛!」
第70章 吻痕……吻痕當然有。
「嚯!這是真是假?」
「假的吧,現在說書人總是會空穴來風,專門寫這些博人眼球的話術,是黑的都能被他們說成白的,這種評書,平日裡聽聽就行了。」
那說書人立馬就不幹了:「我今日所言,皆有據可察。這些密文,可都是三垣弟子親口告訴我的,絕不是空穴來風。」
「你敢擔保?」
「我敢。」
「那我也不信,除非你親自讓蒼翎仙尊來,咱們當面對質,若你說的是真的,那蒼翎仙尊身上必然還存在那些吻痕。」
「你——」說書人一時間瞋目結舌,「這讓我怎麼請,根本不可能的事。」
底下人也並非真心讓那說書人把蒼翎仙尊請過來,他們打哈哈地聊了過去,誰都沒有在意這一小段插曲。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沈文璟臉上的薄紅快要掛不住了,他不自在地抬手按了按脖頸處的衣襟,確認身上這套衣袍能將他的脖頸完全蓋住,才虛虛地垂下手。
吻痕……吻痕當然有。
上次徐鉞籍魔性大發之時,沈文璟去疏解了徐鉞籍的魔欲,那次徐鉞籍的動作格外發狠,就連吻都帶著一股不容掠奪的意味,好像要強行霸佔沈文璟,宣誓自己的主權。
入魔的徐鉞籍與平日裡所見的溫潤青年全然不同,魔化後的徐鉞籍並不知輕重緩疼,他只知道身前人總會對他有無限包容。
無論他做出什麼過分動作,那人好像一塊軟綿的蒲英,總是甘願承受來自於徐鉞籍的釋放。
徐鉞籍越發肆意,也越發熟練,他已經徹底清楚了身下人一絲一毫的敏感地,熟練地掌握了訣竅。
所以他越發想要在眼前人身上留下更多屬於他的印跡。
所以現在沈文璟不得不整日穿著束緊衣袍,防止洩露一丁點情慾歡愛後的留痕。
沈文璟抿完最後一口茶,緩了緩喉間的乾涸,才道:「此番話……不知是哪位弟子傳出,真是一派胡言。」
徐鉞籍也吶道:「是……是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若是真事,他高興都來不及,可眼下這全都是黃粱一夢,假假虛虛。
這時說書先生道:「今日說書便到此為止,諸位若是還想聽更多,不妨明日繼續來此茶舍傾聽,屆時吾必然會奉上更為吸引人的評書,邀諸位共賞之。」
言罷,說書先生便退出屏臺,留下眾人津津回味。
臨近欄杆那一桌兩名家丁模樣打扮的僕人拾掇著盤中的花生米,其中看著稍微年長,留著一小撮絡腮鬍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長嘆了口氣,抱怨道:「唉,今天晚上又有得忙了……」
「縣老爺府上又有人死了?」坐在他對面的那個瘦高個子人問道。
瘦高個之所以用了『又』字,是因為他知道縣令府這幾天不太平,縣令的小妾不知為何,突然暴病身亡,一個接一個離奇地死了。
這件事情鬧得縣令府上人心惶惶,眾說紛紜,但都找不到具體原因。現在縣令府上的小妾都期期艾艾,整日以淚拂面,生怕下一個暴病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