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神蕩漾,心臟撲通直跳,好像有一尾冉遺魚在心中甩尾,將一池心水晃蕩個不停,下一秒就要全部傾灑出來,滋潤乾涸已久的心田。

徐鉞籍只感覺鼻翼間的空氣稀薄,喉間一緊,喉結不自主地上下滾動兩下。

他猛地側過眸光,將那眸底來不及掩藏的愛意收斂回來。

暖光之下,愛意無處遁尋。

沈文璟喝完補茶,將瓷碗放置茶桌上。

噔——

一聲輕響,將徐鉞籍的魂拽了回來。

徐鉞籍慌忙將那隻瓷碗握在手上,一雙眼睛都不敢直視沈文璟,結結巴巴道:「師兄……喝完了,嗯……早點休息,我……我去涮碗。」

說完不等沈文璟反應,徐鉞籍慌不擇路地邁出書房,獨留一縷清風,帶起了案几上宣紙一角……

徐鉞籍慌忙走到殿外,平復了沸騰滾燙的心跳,他捂住左胸膛,撲通撲通的心跳震天響,但他無從理會……

因為,小腹下方暗流湧動,更讓他無所適從。

第42章 師兄手腕上…怎麼會有那樣的痕跡

折花節當日。

四方仙門廣入,八方賓客如歸。

各方仙友如約而至,參加五年一界折花會,以花會友,以茶待客,何不樂乎?

今年還是沒有蒼翎仙尊收徒的訊息,眾仙門皆嘆惋,但又無可奈何。

誰不想將自家弟子拜蒼翎仙尊為師,但人家仙尊沒有收徒的打算,他們就算再怎麼想,也只能抱手空等了。

不過介於三垣在眾仙界的影響力,眾仙門還是捧場前來,即便不將弟子拜於三垣,這折花會本就是一大茶會,尋花覓友,把酒酣談,也是一種情調。

天幸門處賓客言笑,往來不絕者。

眾人寒暄敘舊聲陣陣,一片祥和。

「嚴兄好雅緻,手中這風骨扇我可聽說了,在陶吳山上從那血獸手中得來,一連三日,那陶吳山血獸吼聲不斷,宛轉悽厲,也就只有嚴兄,能將這法器收歸於手。為弟實在佩服,佩服啊哈哈哈哈。」

「不敢當不敢當,費賢弟才是一表人才啊,我聽說前段時間朔北荒漠妖獸縱橫,戕害無辜,可都是賢弟帶人前去降伏,威風八面。實在叫人感慨,當真是青年才俊廣,賢意多傲人。」

……

「闊別多日未見,任仙友還是這般風氣才高啊。」

「哪裡哪裡,我看還是方仙友氣色更好。」

……

「袁老一如既往四面凌風,老當益壯啊。」

袁老手持拂塵,氣若洪鐘道:「仙侄莫要調笑,老衲年事已高,精神氣早不如你們青年一輩。」

「那可不是,」那仙人拱手贊道,「袁老可謂是天上地下,獨樹一幟,自神魔大戰後,先輩仙尊或死或失,只有袁老您如鎮山之柱,獨守太山一脈,如若不是您,只怕那太山派早已人去山空。」

「過往無需再憶,」袁老道,「皆是浮雲爾爾。」

那仙人看了看袁老身後弟子,足有上百餘人,許是從太山千途跋涉,到三垣上拜師求學,不禁感慨道:「袁老為太山派可謂是鞠躬盡瘁,今日又帶數百名童子上三垣求學,這一路艱辛可想而知,晚輩實在頂禮膜拜。袁老真乃大師風範。」

袁老道:「希望三垣這次能收下這些頑徒,也好讓老夫有個交代。」

……

臺下眾仙門寒暄敘舊,臺上三垣長老卻竊竊私語。

「這都巳時了,蒼翎仙尊怎麼還沒到場?」

「蒼翎向來遵時守約,可今日卻不知道為何還未前來?」

「座下眾仙門都等著呢,射日之行在過兩刻便要舉行,這個時候蒼翎仙尊不在,折花節可怎麼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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