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蒼翎仙尊囚禁起來,只讓他一個人看……
徐鉞籍霎時被自己腦海中這個驚人的想法嚇了一跳,心至此法大逆不道,可他卻不由自主地想了更多……
要不就找一處蒼山,只有他和師兄。
搭一間竹舍,只住他和師兄。
要是師兄不同意,他就用九尺煊把師兄綁在竹舍木椅上,讓他一輩子都逃不出去。
師兄喜歡煎茶下棋,那就讓師兄待在桃花茶案旁,煎的茶只能他喝,下棋也只能他陪著下。
如若師兄再不同意,那他便將師兄捆進竹舍,綁到竹床上……
日日承歡。
直到師兄屈服。
徐鉞籍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所想,他開始幻想師兄那時該是何等天資……
青絲拂背,眸光渙散,香汗馥郁,膚紅粉黛。
好美,好美。
「怎麼不走了?」沈文璟已經走至圓供門前,問了兩句話都沒人應,他才疑惑地回頭,但發現自家小師弟步伐停了,不由問道。
徐鉞籍面容羞愧,不敢直視沈文璟的眼睛,他微微撇開頭,掩下眉間羞赧,而後啞聲道:「來了。」
李永生陰沉著眸子,沉聲道:「不去。」
沈文璟蹙眉道:「那火狐指名道姓要你去贖人,你現在說不去?」
李永生高座於堂,手裡端著四娘子奉上來的茶水,小抿一口,道:「那被妖狐擄走的不過是一個婢女,真正的瞿如沁還在府上,我看不至於在興師動眾了。」
「那難道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婢女嗎?!」向空瀾忍不住回嘴道,「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向空瀾今早才聽聞昨夜發生之事,跟著蒼翎仙尊來到縣令府大堂著李永生商訊,但沒想到李永生昨日十分好說話,今日聽到蒼翎仙尊轉述那火狐話後,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口吻生硬,抵死不從。
向空瀾聽他說的越來越不像話,竟將那婢女的性命視為草芥,對婢女的將死無動於衷,再也忍不住回懟。
李永生微抬眼眸,好笑道:「本官向來事務繁重,泰安縣內每日數不盡的民事糾紛,冤假錯案,都得本官一一過目,難道本官就能捨棄闔城百姓,去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婢女?再說這蒼翎仙尊恍若神人,這些事情向來歸仙尊所管,我相信,哪怕我不在場,蒼翎仙尊依舊能輕而易舉地將那妖狐抓獲伏法。」
沈文璟冷聲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認不認識兩隻狐狸?」
李永生臉色一頓,摩挲杯子的手指也停了下來,他唇角緊繃,硬聲道:「仙尊昨日便問過了,本官答案如一,不認識。」
「不認識?」沈文璟冷聲重複道,「那你輕步青雲,受封嘉賞,難道不是靠你口中妖狐所助?你的前任良妻,難道不是你口中那個妖狐邪祟?!」
李永生眸光閃過一絲錯亂,他僵硬道:「還請仙尊莫要亂說,我前任賢妻乃為良家姑娘,不是什麼狐妖邪祟。」
「昨夜那隻火狐可是將你們的關係說的一清二楚,李縣令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徐鉞籍站在沈文璟身旁,漫不經心道。
李永生眉宇間一片暗沉,眼神陰鷙,身子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看來我是非去太蒼山不可了?」李永勝問道。
「這件事因你而起,也需因你而終。」沈文璟眉眼輕抬,淡聲道,「因為這件事,牽連太多無辜受害之人。喬海村村民,本應此生無災無害,祥和幸福地度過此生,可卻引火狐怨念燒身,殺害全村,如今僅用活死人的身份苟活於世,怨念不除,生魂不下;府上五位芳華妙齡娘子,本應享受這世間繁花錦色,言歡幾何,可同樣被火狐引火上身,死狀淒涼。」
「這些人,你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