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只是那女鮮卑奴把孩子推鐵柵欄外,已是竭盡全力,整個人在母獅撕咬之下,早已魂歸西天。
那母獅咬死女鮮卑奴,自己卻也受了傷,趴下來舔爪子上的傷口,一時顧不上那小孩子。
此時玉色屏風上染了血色,鼓樂聲止息,湖心亭中一片岑寂,唯有焦道成哼著小曲、手扣桌面打節奏的聲音,顯得分外刺耳。
穆明珠見那孩子半身懸於鐵柵欄之外,片刻過後不是葬身獅口,便是活活卡死,因笑道:「大戲落幕,屏風已得,焦郎君何不收了神通?那孩子未死,自有他的因緣。」
焦道成慢悠悠瞥了她一眼,道:「他死了,自然還有好的。草民族中奴僕不多,卻也有十萬之數,死一個算什麼呢?正愁他們沒處安置。再者說了,不過是些鮮卑賤奴,殺了這些雜種,正報我大周之恨。殿下莫不是起了婦人之仁?你只看他如今小,若給他放回去,再過三四年,他便能上陣殺我大周子民了。」
穆明珠並不惱怒,淡笑道:「不料焦郎君還有這等忠君愛國之心、同仇敵愾之情。只是不知焦家每年運往鮮卑的鐵器怎麼算?今日焦家運的每一件鐵器,都可能是來日陣前鮮卑人拿來殺我將士的利刃吶。」
「你!」原本癱坐如豬油的焦道成怒而起身,下意識要手指穆明珠發作,總算記得眼前人身份,忍怒縮起手指,復又躺回去,隻手握成拳,壓著怒氣笑道:「倒是草民忘了。殿下原是師承鸞臺右相蕭負雪,他如今擬的那什麼新政,要給奴婢恢復自由身,又要削減草民等府中的奴婢之數——想來殿下跟右相是一般的心思,金磚紅牆裡坐久了,便有些看不清民間的事情,覺得奴婢也能當人看待了。」他話鋒一轉,森冷道:「建業城中的事情草民管不到,可這揚州城中奴婢就是奴婢,跟一條狗、一隻雞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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