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在她面前都是很嚴肅,你唱白臉符合人設,我平時對她那麼溫柔,我唱白臉她肯定不信啊,還是你唱白臉吧,一次和一百次沒差啦。”
顧景琰剛想說什麼,背後忽然傳來可可的聲音,“韓阿姨~”
“哎。”韓若星急忙應了一聲,轉身就瞧見可可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古靈精怪地看著兩人。
“打擾你們談戀愛了嗎?”
韓若星……
“倒也沒有……”
“那你們在幹嘛?”
韓若星看向顧景琰,示意他開唱。
顧景琰面不改色,當場叛變,“你韓阿姨跟我說她有話要跟你說。”
韓若星……
可可看向韓若星,彷彿在詢問她要說什麼。
韓若星心裡罵著顧景琰不講武德,對上可可單純明亮的眼睛,怎麼也說不出嚴厲的話。
顧景琰還在後面輕輕拍她的腰,示意她狠心下。
韓若星張了張嘴,說出的卻是,“那個,其實也沒什麼,阿姨就想問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顧景琰……
可可彎起眼睛,“抄手!黃奶奶說一會兒教我包,她說你最喜歡蝦仁陷的抄手,等我學會了,我包給你們吃!”
韓若星心頭一軟,更說不出口了。
“對了,你等我一下。”可可說著噔噔噔跑了出去。
韓若星一頭霧水,沒兩分鐘,可可抱著自己的錢罐子又來了。
她捧著自己的小豬錢罐子遞到韓若星面前,一臉赤誠道,“韓阿姨,你可不可以幫我這個錢”,從口袋裡摸出一沓錢遞給韓若星,“韓阿姨,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錢捐了呀。”
韓若星愣了一下,這錢罐子她之前聽可可說過,是顧景琰在她六歲的時候送她的禮物。
來御苑住的時候,她就把錢罐子一起抱來了,顧景琰之前開玩笑,說她搬傢什麼都能忘唯獨不會忘了她的錢罐子,一眼看到老,長大肯定和她一樣是個財迷。
她以為可可和她小時候一樣,是想攢夠錢買自己喜歡的東西,沒想到她景然要捐了。
韓若星蹲下身,拉著可可的手,柔聲問,“可可,怎麼好端端要把自己辛辛苦苦攢了這麼久的零花錢捐了?怎麼了?”她懷疑孩子是不是聽見他倆討論了。
可可垂著眼說,“韓阿姨,如果顧叔叔沒有收養我,我還能活下來嗎?”
韓若星怔了怔,不知道因為什麼讓一個七歲的小姑娘發出這種疑問。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可可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她自顧自說道,“應該是活不下來的吧。顧叔叔有錢,所以他給你給可可找到合適的骨髓,不用像樂樂一樣,需要排隊去等,就算等得到,常年待在醫院,錢都花在輸血上,輪到換骨髓的時候,還會有錢嗎?”
“我想把罐罐裡的錢捐給像樂樂那樣的小孩兒,我不想他們才只有樂樂那麼大的時候就要死。樂樂說,天上的雲很白,地上的花很香,總要活著去看一次的。”
韓若星不知道樂樂是誰,但是顧景琰卻是知道的。
那是可可為數不多的朋友,在醫院認識的朋友,比她大五歲,一樣的病,一樣稀有的血型,但是他卻沒有換到骨髓活下來。
他不是沒有等到骨髓,他有兩次換骨髓的機會,第一次的時候,是最好的換骨髓的時間,但是家裡為了給他看病負債累累,能借的錢全都借遍了也沒湊齊手術費,父母只能咬牙先放棄,努力存錢等下一次。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第二次隔得時間會那麼久,久到樂樂的身體已經衰落得無法進行手術。
樂樂像枯萎的花一樣,一天天衰弱下去,可可白天和他玩,晚上趴在被子裡哭。
樂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