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詞。
這並非我所作,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是我在許都的時候學的,題為《明月幾時有》,這首詞作於中秋節,方才我只是恰好想起來便吟誦了出來
方才他不過是觸景生情,畢竟這首蘇子名作婦孺皆知,即便他是個學渣,也會背這一句。不過,這裡的人好像都沒學過。
看來,他不能再把在現代學到的東西胡亂說出來了,如今只能胡謅八扯地忽悠過去,他又倒了杯酒,再次舉杯,只是少數人的愛好,並不出名,你們未曾聽過也正常。來,喝酒吧。
哦!喝酒喝酒~蔡羽鈞舉杯碰了一下,大口喝酒,又誇張地發出啊~的聲響。
樓知昧和陸銘昭也加入了他們,幾人快意喝酒,大口吃肉,只是還未盡興,樓知昧家就來人了。
那人附在樓知昧耳邊說了些什麼。樓知昧便起身告退,還不忘叮囑段行璵看好蔡羽鈞,別讓他喝太多。
而此刻蔡羽鈞卻已經喝得迷迷糊糊了,整個人靠在段行璵身上,這人怎麼這麼囉嗦,來,咱們繼續喝!
邱宏錚也很是興奮,許久沒喝得這麼高興了,於是和陸銘昭、蔡羽鈞三人你乾杯來我乾杯去,段行璵攔都攔不住。
他們一邊喝著一邊划拳,另一邊,陸洺汐略有些擔憂地看著段行璵,輕聲詢問,表哥,你的臉好紅,還好嗎?
嗯?段行璵摸了摸臉,感覺發燙了,他喝酒上臉,倒沒有醉得厲害,沒事。
要不出去透透氣吧?
段行璵還來不及跟她說不必了,就聽得外面一片嘈雜。
段公子,實在是抱歉,段二公子和幾位公子在裡邊,只怕還未盡興。
段行欽,你行不行啊?可別讓哥幾個白跑這一趟了。
放心,他哪裡敢不順從我,別說就這麼一個包間,我讓他幹什麼他都得乖乖聽話。
門外的人推門而入。段行璵一聽聲音便已經知道是誰了,卻沒有 吃醋 沒有立場生氣
陸銘昭跟段行璵一齊把蔡羽鈞扶了起來,小璵,他這個樣子回府,恐怕又免不了要受一頓訓,不如就帶他回府。
段行璵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的,方才只不過是與他開玩笑,嗯,我知道。
好不容易把他扶上馬車,段行璵又送了陸銘昭和陸洺汐坐上馬車離去。
段行璵邱宏錚在他身後,亦步亦趨,你原諒我了嗎?
段行璵停下腳步看著他。
見他轉了身,邱宏錚又顯得有些彆扭。
他攢著手指。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我不該
蔡羽鈞從馬車上探出頭來,眯著眼睛看著氣氛怪異的兩人,小璵,你在做什麼啊?我困啦。
不原諒你就不會跟你喝酒了。段行璵淡淡道,他轉身跨上馬車,隨意擺了擺手,走了。
夜色已濃,月光下的男子看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坐上馬車,駕的一聲,馬兒在幽靜的街道緩緩前行,直至轉角,消失在眼前。
他抬頭望著十五圓滿的月亮,似乎能看見天宮裡的嫦娥抱著玉兔看吳剛砍樹。而他心裡的那隻小兔子似乎也開始活蹦亂跳起來。
或許是在今夜,也或許,在他沒意識到的更久之前。
蔡羽鈞不安分得很,段行璵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入睡的,而第二天,他又早早地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
樓公子,我們公子和蔡公子昨夜喝多了,怕是還沒醒。
那我進去看看。
可是他們還在睡覺。
樓知昧,你怎麼在這?
今日我去羽鈞府裡找他,他不在,聽下人說他在段行璵這兒,所以就
什麼?
誒,九皇子,九皇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