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以前的學長。」蘇珧畫淡淡道:「不用理他。」
「噢,原來你們真認識啊!剛才看你倆說話,中間距離隔的那麼遠,我剛還以為他是在找你的麻煩。」
許嘉坤說完,笑著轉過頭,禮貌地對季雲暮說:「你好,我叫許嘉坤,和蘇珧畫是在語言班認識的。之前不知道你倆認識,就沒打招呼,很抱歉。」
「你好。」季雲暮簡短道。
如果這個叫許嘉坤的人點了「察言觀色」這項技能,就該看得出兩人吵架正吵到一半,他應該迴避才對。
可惜,就算許嘉坤點了這個技能,也不打算這麼做。
因為之前在語言學校的時候,他多少聽過一些傳聞,說蘇珧畫以前當過某富二代的玩物,那個富二代經常捉弄他。
他從蘇珧畫的表情就能看出,蘇珧畫很厭惡身後跟著的這個男人。結合這個男人光鮮亮麗的穿著打扮,他猜測,這人就是傳聞中的那個富二代。
過完海關,三人在機場內找了一家快餐店,準備趁著候機的時候吃點東西。點完餐,許嘉坤留在桌子旁負責看著行李,蘇珧畫去洗手間洗手。
見季雲暮跟了過來,蘇珧畫就像是躲瘟神似的,挪到了最左邊的洗手池。
「小桃花,我走之後你談過戀愛嗎?」季雲暮忽然問道。
第4章 他還一直笑個不停
蘇珧畫抬眼看著鏡子,隱約瞥見了季雲暮脖子上若隱若現的銀色鏈子。
他本想繼續發洩心中的怨氣,逮著季雲暮臭罵一頓。
可話到嘴邊了,蘇珧畫改變了主意。
「談了,現在正在談。」
蘇珧畫撒了個謊。
這一刻,他甚至都在心裡模擬好了自己的「物件」的各種資訊、模樣,還有兩人的感情究竟好到了什麼地步。
不是說他妄想,而是他真的想擺脫旁邊站著的這個人。
然而,季雲暮也沒有追問,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反正,不管你找誰,都未必有我好。」
蘇珧畫默不作聲地用手接了一捧水,潑了季雲暮一身。
……
吃飯期間,蘇珧畫和許嘉坤聊起了各自的未來。許嘉坤要去另一座城市,航班比他們晚一個小時。
兩人從導師的信件聊到了房租,季雲暮換好衣服後就一直默不作聲地坐在蘇珧畫旁邊,安靜地聽這兩人聊。
從他們的對話就能判斷出,這兩人才認識了幾個月而已,之前應該也很少聯絡,否則兩人不會不知道彼此的航班。
季雲暮其實多少有點不太能理解了,為什麼蘇珧畫能和這人聊得這麼開心?還一直笑個不停。
蘇珧畫和自己相處的時候,幾乎不笑。
無論是他帶蘇珧畫去露營也好,去旅遊也好,還是兩人在圖書館學習、去食堂吃飯,蘇珧畫幾乎都沒有對自己笑過。
他一直都以為,蘇珧畫這個人天生就不愛笑,所以才總是板著臉的。
印象中,蘇珧畫只有一次對自己笑了,而且是發自內心的那種——是自己剛上大四那年,過生日的時候。
那天早晨,蘇珧畫就捧著一對串著銀鏈子的桃花吊墜,興致沖沖地跑到宿舍來找自己。他說,這是他專門訂做,要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他那天還說,這吊墜是情侶的,你一條,我一條。
好像也就那一次了。在那之後沒多久,季雲暮就提了分手。
原來,他只是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不愛笑而已啊。
這哪行?以後,得讓小桃花只對自己笑才行。
……
因為登機口不一樣,候機的時候許嘉坤便去了別的登機口,他和蘇珧畫就此道別。
蘇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