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你沒有帶房卡嗎?”她有些奇怪地問,又去他脫下來的西服外套裡摸了摸,結果把房卡和一盒煙摸了出來。
“這不是房卡嗎?你怎麼不直接開門進來。”
“怕嚇到你。”他淡淡地說。
她怔了怔,默了兩秒,告訴他:“你以後不用擔心我了,我的被害妄想已經好了,沒有那麼膽小了。”
邢況心下奇怪,看了她兩秒,把她拉到身邊:“好了?”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很早了,”她不能告訴他,被害妄想的消失是伴隨著抑鬱症的產生:“我也記不清了,不知不覺就好了。”
他並不信她的話,總覺得她有什麼事瞞著他。
徐未然把房卡放回去,看了看手裡只剩半盒的煙。
她很少看到他抽菸,只要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把煙拿出來過,像是成功戒掉了的樣子。
是在她離開的那段時間裡,煙癮又犯了嗎?
她抬頭看了看他,想了幾秒,最後還是說:“抽菸對身體不好。”
邢況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抽了?”
“好。”
他並沒有遲疑,瞬間就給了她答案。
她有些驚奇:“真的嗎?”
“嗯,”他說:“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他朝她走近一步,聲線放低,顯得沉啞:“你要我這條命我都可以給你。”
她心裡重重一震,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邢況又朝她挨近了些,把她手裡的煙拿走,丟進一邊垃圾桶裡,手轉而托住她後腦,閉眼開始吻她。
她的眼睫顫了顫,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看了會兒。
眼皮很快無力垂下,安靜地同他接吻。
心臟跳得很快,腦子裡迷迷糊糊的,心口處似有羽毛輕輕拂過,哪裡都癢。
兩隻手原本垂著,被他捉住往上抬,放在他頸後。她順勢摟住他的脖子,下巴抬起,承接他的吻。
心裡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每一圈漣漪散開,衝擊得她心房都在痛。他落在她唇上的每一個吻,觸感都無比強烈,像是效果強勁的藥,讓她墮入一片虛幻迷離的世界,一邊戰慄著想逃,一邊又一發不可收拾地沉迷。
直到屋裡的電話鈴聲響起來,她才陡然醒轉,躲開他的吻。
“電話……”
邢況把她嘴角被親出的水漬擦掉,拉著她一起走到座機旁,把電話接起來。
酒店管家在電話裡問現在需不需要送餐。
邢況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鐘了。
“你沒吃飯?”他問徐未然。
“……嗯。”
“現在送。”他對著電話說了聲,結束通話。
“怎麼不吃飯?”
她其實是想跟他一起吃,這才一直沒讓酒店送。
“我怕你在外面沒有吃。”她說完,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你吃過飯了嗎?”
“沒有。”他把她想說的話說出來:“跟你一起吃。”
她晚上並不習慣吃太多東西,沒吃幾口就飽了。邢況給她盛了碗湯,讓她喝完,又讓她吃了些飯後甜點。
他又變成了高中時的那個餵飯狂魔,生怕她會長不高一樣,盡心盡力得甚至讓她覺得,他想當她爸爸。
“我真的吃不下了,”她把甜點往他面前推:“而且吃這個也不能長高,只能長胖。”
“你還會胖?”他的眼光在她細細的腰間掃了一眼,光看還不夠,伸出手,繞過她後腰,在她細軟的地方捏了一把:“從來沒見你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