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才能壓得下去。
喉結凌厲地滾了下,眼眸深了一層,黑得看不見底。
“以後不喝了。”他嗓音變得啞,喉嚨處又咽了咽,問她:“腳還疼不疼?”
“不疼了。”她證明似的,一隻腳在雪地裡踢了下。
突然想到那天的事,她在極端的情緒波動中撲進了他懷裡,臉埋進他頸窩裡哭。
現在清醒的時候再回憶起來,她有點兒難為情,臉上染了層淡淡的粉色。
“那天謝謝你救我出來,”她還沒好好地跟他道過謝,總覺得過意不去:“你那天也肯定很冷的。”
穿著單薄的衣裳背了她一路。
她抬起頭,琥珀般的眸子溫柔地把他望著:“以後我不會隨便跟別人走了。”
她乖得讓人心疼,粉嫩的一張臉在雪光下清純又誘人,蠱惑著他去觸碰。
在他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伸出手,指腹在她臉上蹭了蹭,又移到她的唇上,緩緩地、親暱地揉了一下。
徐未然雖然不討厭他的觸碰,但是還不習慣跟他進行身體接觸。她的眸光顫了顫,要往後逃。
邢況卻把她的腰摟住了,微一用力,拔蘿蔔一樣輕輕鬆鬆地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徐未然兩腳離地,在他摟抱下視線與他平齊,不需要再仰頭看他了。
她腦中懵懵然,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兩隻手虛虛攏成拳放在他肩膀處,眼前是他有所放大的俊美無匹的一張臉。
她的心跳咚咚跳著,越來越快。
“邢況,”她有些慌:“你、把我放下來。”
酒精讓邢況渾噩又清醒,他一隻手輕鬆抱著她,另一隻手仍在她唇上摩挲著:“以後不能跟別人走。”
他說:“只能跟我走。”
徐未然覺得他肯定是醉了,可是鬼迷心竅地,她沒有躲開他,被他輕而易舉地勾引著。
雪下得越來越大,落在兩人身上。他把她臉側一片雪花拂去了,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移到她腦後,扶著她後腦勺。
“對不起。”他說。
突如其來的道歉。
徐未然疑惑地眨了下眼,問:“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
他又說了一遍。隨著這句話落下,他的氣息逼得越來越近。
能感覺到他拂在她臉上的呼吸。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她鬼使神差地沒有躲,感覺到心臟快要從胸口撞出來。
邢況的喉結再次難耐地,卻不再隱忍地一滾。
聲音喑啞又沉,滿是躁動的火。
“想親你,怎麼辦。”
隨著男生的話落下,徐未然唇上一暖,他朝她貼過來。
她腰間仍橫亙著他勁瘦有力的手臂,整個人被他抱起來,他不用怎麼費力就吻到了她。
大雪紛紛揚揚下著,卻並不覺得冷。他身上燙得像火,隔著衣服都能讓她感受到他的體溫。
她無措又隱隱地沉迷,手指蜷了蜷,最後又鬆開,扶在他肩上。
邢況剋制地在她唇上捱了挨,稍微分開些,又貼上去蹭了蹭。
除此外,並沒有別的動作。
短短几秒鐘被無限拉長,時間彷彿停止,她聽不到任何聲音,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兩人貼著的唇上,呼吸一直屏著,慢慢有了缺氧的感覺。
直到邢況從她唇上離開,她才重新開始呼吸。
邢況仍是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手指在她唇上蹭了下,低低地問:“可以伸舌頭嗎?”
“……”
徐未然這才回過神,面紅耳赤地去推他:“不可以!不可以!你把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