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琪和張絨果然不肯放她走,不約而同伸手拉她。
她故意把餐盤往地上摔。
這個時候食堂裡的人並不怎麼多了,還算得上安靜。杯盤成功在地上摔出一陣刺耳的噪音,引得很多人都朝這裡看了過來。
有食堂阿姨聽見聲音跑過來,躬身開始撿拾餐具,同時不忘說上兩句:“同學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你看飯都撒了。快去重新買一份吧。”
徐未然的舉動太突然,包梓琪和張絨想不通她是什麼路數,一時被唬住了。
徐未然目光冷然,從桌子上把那兩枚硬幣撿了起來,面向張絨,把硬幣一個一個地扔了回去。
用的力氣很大,硬幣砸在張絨臉上,隔得很遠都能聽見啪地一聲。
張絨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倏地起身要打她。
“哎哎哎,幹什麼呢,”食堂阿姨過來勸:“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又都不是小孩子了,都這麼大人了還打架啊?”
有不少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這邊。
包梓琪不想事情鬧得太難看,硬是把張絨拉走了:“算了,下次有的是機會整她。”
包梓琪和張絨在清才屬於家庭條件很好的那種人,對她們來說,面子是很重要的東西。她們可以躲在陰溝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一旦見了光,她們就像懼怕太陽的鬼,是會收斂的。
既然已經被她們盯上,一味軟弱只會讓她們肆無忌憚地欺負。
徐未然不得不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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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況哥你沒看見,那小丫頭剛才膽子有多大!”
李章一回教室就興致勃勃地把剛才在食堂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最後總結:“有意思,外表是隻小綿羊,其實內心是個長了利爪的小狼崽子!”
邢況始終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讓人懷疑他到底在沒在聽。
“況哥現在可終於有同桌了,”李章覺得有趣:“我看她指定能把這一年都熬過去!”
錢蒙在一邊插話:“只是包梓琪她們確實有點兒過分了,一個個的被家裡寵出一身大小姐脾氣,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我早看她們不順眼了。”
李章冷嗤:“你看她們不順眼也沒見你放出過一個屁來!”
“那不是看在俞小公主的份上嗎,”錢蒙說:“要不然我早路見不平了。”
李章滿臉鄙夷地看了看錢蒙稍顯瘦弱的身板:“就你還路見不平,你別被包梓琪一個過肩摔攮死就不錯了你!”扭頭看向另一邊:“況哥,晚上還去地下天堂聚聚唄?”
瞥眼見徐未然從外面走了過來,李章趕緊清了清嗓子,朝她招呼:“小妹妹,喝不喝水?我剛打了杯熱水回來。哦,杯子是新買的。”
徐未然樣子有些蔫,搖頭:“不用了,謝謝你。還有,”她又說:“以後別叫我小妹妹了,我有名字。”
“那我看見你就是忍不住想叫你小妹妹啊,”李章一貫會跟女生套近乎:“我從成滷蛋那看見你出生日期了,看不出你竟然都已經十八歲了。不得不說你這張臉長得好,顯年輕,嫩得水蔥一樣,跟十五六歲似的。”
錢蒙在一邊看著他跟人小姑娘套近乎,深深為徐未然捏一把汗。李章這人從來花心慣了,換女朋友就跟換衣服一樣,追人追得勤,分手分得快。不過以前李章的那些女友基本都是清一色的妖豔有個性,被甩也就被甩了,轉身依舊是能尋找下一春的酷妹。徐未然這種清純型別的李章還是跟她搭話時她才會回答一兩句。
邢況已經往腦袋上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遮擋住了眉眼。
李章和錢蒙早就知道,每次邢況這麼做的時候,就是在釋放一個訊號。
誰他媽都別去找他搭話。
李章看看她,再看看邢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