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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未然臉色慘白,過了很長一會兒才重新在椅子裡坐下。
前面的傅嫣轉過頭,趁包梓琪那些人不注意,小聲說:“未然,要不你還是換位置吧,彆強撐了。坐這裡真的很可怕的,我曾經也在這裡坐過,結果兩節課都沒撐就走了。”
徐未然之前是因為沒有多餘的位置才不想搬。
可現在,就算是有多餘的位置,她也不想搬了。
她若無其事地趴在桌子上做題。
她害怕陌生的環境,慢熱得像永遠也到不了沸點。可她從來不會軟弱。
一直到了看了看手裡的鑰匙,又看了看女孩:“你是一夜沒走?”
徐未然沒說什麼,起身從他身邊走過去,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
再回來的時候李章仍在教室門口站著,一張嘴驚訝得合不攏,問她:“被關裡面了?”
徐未然仍是不說話。
“我早就跟你說了,這個地兒不能坐,你非不信!”李章兩口把一個包子吃完,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往前遞:“吃個包子唄。”
“不用了,謝謝。”
女生終於開口說話,可樣子依舊疏冷,一雙琉璃般的眼睛泛著泠泠的光。
李章盯著她看。
女孩明明長了張清純至極的臉,昨天把包子填進自己嘴裡:“所以幹嘛強撐著呢,不管怎麼樣也要先換個位置吧。雙拳還能敵四手?胳膊還能擰得過大腿?看你年紀這麼小,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
說到這裡李章想到了什麼,問她:“哎,你哪年的?我高二跟不上留了一級,現在都十九了,你怎麼著也得比我小個兩歲吧?”
徐未然並不回答。
“不說是吧,不說我也能知道。”李章把包子吃完,拍了拍手往外走:“我找成滷蛋問問去。”
李章再回來的時候班裡的人已經來了個差不多。
包梓琪先往徐未然那裡看了一眼,女生仍好好地在原位置坐著,都吃了那麼多教訓了還是不肯挪位置。
張絨從一邊走來,問她:“怎麼辦,這好像是個硬茬,不吃教訓啊。”
包梓琪咬牙:“那就看她能撐多久!”
那天還算風平浪靜地過去。整整一天,徐未然幾乎沒有出過教室,也沒有喝過水,吃過什麼飯。
那些人都藏在背後,要維持居於上層人士的體面,不敢當著她的面過來找麻煩。
放學鈴聲一響,她把所有書本裝進書包,揹著走了。
書包沉甸甸的,墜在女孩單薄的肩上,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壓垮。
李章看見,朝她背影豎起了大拇指:“是個狠人!”
錢蒙看看一邊的空位:“況哥怎麼還沒來,他要是在就有意思了。”
李章想了想,一推錢蒙肩膀:“要不你跟未然小妹妹換個位置?”
“我憑什麼跟她換?”錢蒙背上書包往外走:“我可沒她這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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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未然好好休息了一晚,次日很早起床,把今天要用的課本和習題冊裝進書包。
她騎了車去學校,把車子鎖在車篷。
進班後先檢查了遍椅子和課桌。椅子上被人潑了紅漆,課桌被劃得更厲害了。桌肚裡倒是乾乾淨淨的,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動物。
她把椅子搬出去,換了把新的。
剛坐下不久,包梓琪朝她走過來。
“同學,你膽子挺大啊。”包梓琪的樣子還算平和,並不像是來找茬的:“你是 夏蟬
清晨光線柔和,從窗戶斜斜照進來。樓下種了許多梧桐,已經很有年份,每棵都囂張地茂盛著,從四樓往外望都能望見蔥蘢的綠葉。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