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欺負了?”
“沒有哭。”
不管他問什麼,她始終不肯承認哭過這件事。
最後邢況什麼也沒再問,目光落在她輕閉著的眼皮上,又去看她濃密纖長的睫毛。
她乖乖地閉著眼睛,頭微微仰著,朝著他的方向。
像是在等他親她。
他抓著她兩隻手腕的手緊了緊。
“以後別再哭了,”他聲音很低:“這麼漂亮的眼睛,哭腫了不好看。”
徐未然眼皮動了動。
從他口中聽到了漂亮、好看這樣的字眼,她並沒有多少開心的情緒,而只是想,果然只是因為她長得還可以,所以才想玩玩她的嗎。
感覺到他沒再替她冷敷了,她把眼睛緩緩睜開。
他仍舊離她很近,從她這裡,能很清楚地看到他挺拔鼻樑上那顆小小的美人痣。
每次看到,都能不厭其煩地被他蠱惑一次。
這個時候她恍然發覺,其實自己也是很以貌取人的吧。如果他長得不好看,身材容貌都不在她的審美點上,那她還會喜歡他嗎?
所以她跟他其實沒有什麼差別,本質上都是很膚淺的人。唯一的不同只是她對他迷戀得太過,除了他,很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能讓她這麼心動的人了。而他對她的感情卻是可有可無,失去了她也不可惜,他會無縫銜接下一個。
是這樣的嗎?
她腦子裡亂起來,想不出個頭緒。
邢況見她的目光一直痴痴地落在他臉上某一處,笑了:“看什麼呢?”
徐未然回過神,可下一秒,又因為他這個笑容呆滯下來。
他笑起來的時候神色會溫和些,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迷人的氣質,快要讓她心甘情願地溺斃其中。
她心口熱熱的。知道自己完了,她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不管是因為什麼,就算只因為他長得好看,她也承認自己無可救藥地喜歡著他。
可是她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他同樣無可自拔地喜歡她。
她難過起來,把手抽出來,頭低著:“你能放我走了嗎?要上課了。”
過了兩秒,邢況直起身,往後退了半步。
兩個人的距離被拉長。
邢況把裝著冷敷袋的塑膠袋給她:“回家後自己敷。”
徐未然覺得他有點兒小題大做,但也不想再跟他繼續扯皮,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袋子。
開啟天台的門往裡走了走,她又想到什麼,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伸手還給他。
邢況沒有接,兩隻手仍然閒閒地抄在褲子口袋裡。看了看她手裡的帽子,又看看她,目光裡是很明顯的讓她給他戴上去的意思。
徐未然討厭死他這個人了,一句話都不想再跟他說,踮了腳伸長胳膊把帽子隨意往他頭上一扣,轉身就走。
邢況低了點兒頭,唇邊勾起一絲笑。把帽子調整了下鬆緊和角度,邁步跟上她。
走過她身邊時在她發頂呼嚕了兩把,把她因為摘帽子的動作、而弄得有點兒亂的頭髮撫平了。
徐未然身上僵了僵,縮起肩膀。剛要躲的時候他已經收回了手,懶懶散散地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兩個人回到教室,沒有再說什麼話。
課間的時候俞筱會跑過來,坐在邢況前邊的位置跟他閒聊。大多數時候都是她自己在那裡說,邢況並不怎麼回。俞筱早就習慣兩人間的這種相處模式,並不覺得尷尬。
這種時候包梓琪和張絨也會在,左右護法一樣分坐在俞筱兩邊,然後用眼神警告徐未然,讓她知趣地離開教室一會兒,好把位置讓出來給俞筱。
徐未然即使看懂了也不理會,依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