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摸,徐未然趕緊躲開了。
谷成真看見,過來跟男人交涉了幾句,警告他:“我們這不歡迎手腳不乾淨的人,再讓我看見一次,我就要把你請出去了。”
禿頭男掃興地嘟囔幾句,繼續跟朋友們喝酒。
谷成真把徐未然拉到一邊:“沒事吧?”
“沒事。”
“沒事就好。你別擔心,我開的這家店一向都很注意員工安全的,像那種貨色雖然也有,但是很少,有我看著不會讓他怎麼樣的。”
“好,謝謝老闆。”
“你繼續去忙吧,”谷成真指了指那邊幾個人:“去給那桌客人送幾杯酒。”
徐未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一眼看見迷昧光線下,在沙發裡懶散坐著的邢況。
他上身穿了件黑t,沒有再戴帽子,頭髮蓬鬆,額前劉海細碎,快要蓋住眼睛。
他掏了煙盒出來,從裡面抖出一根菸,叼在嘴裡,按亮打火機。
一點兒橘紅色火焰亮起,他用一隻手攏著火苗,頭略低了低,菸頭燃起一點兒星火。
男生修長細瘦的手指夾著煙,手肘隨意擱在沙發扶手上,口中吐出濃濃的白煙。煙霧繚繞下,他一張臉俊朗得勾魂攝魄,像是聲色不動間就能禍國殃民的男妖精。
徐未然一時沒捨得移開目光。
直到他察覺到什麼,抬頭朝她這裡看過來。
她像是突然暴露在世人眼光下的小偷,一顆心失重般跌了跌,兩隻眼睛慌不擇路地移開,臉上瞬間佈滿紅暈。
“未然?”谷成真見她神色不對,叫了一聲:“怎麼了?”
“哦,我、我沒事,我現在就去。”徐未然跑開。
她心跳得厲害,臉上很熱。回憶了一遍剛才的場景,無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盯著他看。雖然及時移開了,但仍有可能被他逮了個正著。他會怎麼看她?是不是發現什麼了?知道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她捂了捂自己的臉,實在不敢去見他。
剛巧同事張紫從她這裡路過,見她不太對勁,問:“未然,你怎麼了?”
“沒什麼,”徐未然拿了酒,拜託她:“張紫姐,你能不能去那邊24號位把酒給他們送過去啊?”
張紫往那邊看了看,一雙眼睛立刻亮了:“好啊好啊,酒給我,我現在就去!”
張紫接了酒,興高采烈地走了。
徐未然平復了下心情,去其它桌送酒和果盤。
剛才的禿頭男一直盯著她看,注意到谷成真不在,他暈暈乎乎地走到徐未然面前,手又不安分地要往她身上摸。
還沒碰到,那隻手突然咔擦一聲,硬生生被人擰斷了。
整個清吧裡都回蕩著禿頭男殺豬一樣的嚎叫,客人們嚇得紛紛朝這裡看過來。
徐未然扭過頭,看到邢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毫不費力地擰著禿頭男的胳膊,把他往後一扔。
禿頭男狼狽地倒在地上,口裡哀嚎不斷。一隻手已經抬不起來了,骨頭都好像被人生生擰斷了一樣。
“我艹你媽的!”禿頭男疼得直罵人。
邢況隨手拿起一瓶酒,往桌上一磕。
瓶底砰地一聲被磕掉,瓶身露出尖厲的刺。
他滿身陰戾地朝那醉鬼走過去,看樣子還要動手。
徐未然拉住他:“邢況!”
邢況停下腳步,並沒有看她。因為她叫他的這一聲,他面上表情開始緩和,目光不再那麼陰冷。
谷成真聽見動靜朝這邊走了過來,大概瞭解了下情況,讓人把那醉鬼請出去。
禿頭男極不甘心,不敢去惹邢況,只指著徐未然說:“你等著!臭婊/子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