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腳落不到實處。
過去幾分鐘兩個人分開。
邢況扯了條厚厚的毛巾墊在洗手檯上,把她放上去。從一個小抽屜裡找出皮筋,幫她把頭髮紮好。又拿了牙刷,在上面擠好牙膏。
“你先洗漱,”他把牙刷交到她手裡:“收拾好我帶你去吃飯。”
徐未然發現,兩個人的相處像是情侶那樣。
甚至要比一般的情侶還要親密。
但他們明明並沒有在一起,邢況還有一個未婚妻,即使那樁婚事是他不願意的。
想到這裡她有點兒不開心,悶悶地說:“你不用去上班嗎?”
“先送你去學校。”
她沒再說什麼。
到了學校,車子停在教學樓前不遠,邢況摘了安全帶打算下車。
徐未然抓住他的手:“你要幹什麼?”
“下車。”
她記起了自己昨晚因為喝醉,跟他抱怨同學裡有人在詆譭她,他聽了以後心情很不好,一副要來找她的同學算賬的樣子。
“你還有婚約,”她說:“被人看到你跟我走得太近,你會有不好的新聞的。”
“無所謂。”
“可是我有所謂,”她低聲說:“我不想聽見有人說你不好。你不用為了我衝動,他們就是隨便猜測而已,算不了什麼的。而且……”
她頓了頓,過了幾秒才說:“而且,你難道不就是在包養我嗎。”
邢況身上僵了僵,表情有了變化。
她怕他會生氣,始終低垂著眼睛,聲音小小地說:“你把我籤進公司,為了我砸出去那麼多錢,還帶我去見陳老,又替我聯絡了很有名的動畫導演,讓導演買下我的作品,還到處替我宣傳。你替我做的這些,其實跟包養沒有什麼區別,那他們說的也沒錯啊。”
邢況看了她一會兒,很久才說:“未然,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把我看成是外人。”
“可你現在對我來說,難道不是外人嗎?”
她一直因為俞筱的事有些委屈,鼻子酸了酸。
“不管怎麼樣,你跟俞筱現在還是有婚約,我又算得了你什麼。我們現在這樣,根本、根本就是在偷情。”
邢況一直有在暗中籌劃,只要再過段時間,他就能順利取消跟俞筱的婚約。但是聽到徐未然的話,他連一天都等不了了。
他拿出手機,找到周秘書,編輯了一行字出來。
徐未然見他一直不說話,覺得有些奇怪,抬頭看他。
等看見他編輯出來的字後,她把手機搶了過來。
“你這是幹什麼,”她說:“你就這麼跟俞家撇清關係,會對你有影響的。”
“不管會發生什麼,我都會解決。”
“邢況,”徐未然把手機背在身後,不肯給他:“是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你不要衝動好不好。”
邢況深呼口氣,平復了下心情:“我沒有怪你。”
“我知道。”她說:“那你就不要衝動,我以後不說這種話了。”
邢況身上的戾氣被她幾句話壓制下去,眉目重新變得柔和。
他把她的手拉過來,用了些力氣握著:“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俞筱,也沒有跟她發生過任何事。邢韋兆和俞良山為了雙方利益在網上釋出了聯姻的訊息,我知道的時候正被一樁收購案絆住,沒有辦法澄清。這件事我已經在儘快解決,很快就有結果。”
她點點頭,告訴他:“我會好好等你的。”
好不容易說服了邢況,她從車上下來。
臨進教學樓的時候剛好碰到付佳,付佳的眼神從剛剛離開的豪車上面收回來,再看回她後,笑了笑說:“未然,你男朋友又來送你啊。”
徐未然敷